第七百九十章 荐君使吐蕃(第2/3页)
老体衰为名请致仕,他也已经六十八岁了,我本拟代奏于上,请以忠嗣为镇西军正将,正好河州苗使君也已经与其熟悉了。谁知道昨日忠嗣将苗使君亲笔信带了回来,苗使君却在信上点了你。”
王忠嗣不在,郭建无时不刻都在试图压过王忠嗣一筹。即便王忠嗣出身也好,在天子身边的资历也好,哪怕在河陇的战功,都比年纪要大一截的他更强,可是,之前王忠嗣终究是被贬,若不能趁着如今边疆无战事的机会将其压下去,那么,他实在担心接下来的军中格局——就只王忠嗣来到鄯州这短短一年半时间里,军中多少将卒都归心于此人?因此,此刻闻言的他登时又惊又怒,就差没立刻骂出声来。
要不是苗延嗣,凭借从前的军功,河州刺史之职他是很有可能拿下的,如今苗延嗣横刀夺爱也就罢了,还要他屈居其下效力,简直是痴心妄想!
杜士仪自然知道郭建的想法,然而,他却不动声色,随手将那封苗延嗣的亲笔信递了过去。见郭建强忍把东西撕得粉碎的念头,接过来展开一看,继而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就知道,从前开始就专门擅长出阴招的苗延嗣,算是掐准了郭建的死穴,养子不教父之过,真真半点不假。果然,在几乎捏烂了那张纸的同时,郭建也终于抬起了头来。
“大帅,苗使君这封信……”
“我看过了。不过,我自然信得过你御下之道,教子之方。”
尽管杜士仪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会和下死力去保安思顺和姚峰一样,不理会苗延嗣参劾自己儿子掠人为奴的罪名,来保下自己,可郭建一想到郭家之前那郭知礼和郭英乂叔侄,他就不敢去挑战天子对于河陇郭氏的忍耐力。他一面暗自下定决心,回头就好好教训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一面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苗使君一再说非我不可,那我也只能勉力前往镇西军一试。只是,我一人只身上任未免势单力薄,大帅可否准我调几人同行?”
“你想要征调的帮手,自然可以带过去。”杜士仪通情达理地答应了这个请求,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起自临洮军,总不能丢下这根本之地,可别把人一个个都给我抽调走了。”
杜士仪这两句话打消了郭建心中的所有疑虑,既然杜士仪都授意他留下亲信在临洮军,他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他打定主意到河州之后,要给苗延嗣一点颜色看看,拜谢过之后就立刻匆匆离开了镇羌斋。而等到他一走,屏风后头的张兴就闪了出来,却是问道:“大帅是不是也太依着苗使君了?”
苗延嗣与杜士仪的微妙关联,整个陇右十二州,知道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巴掌之数,张兴也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云州那两三年,故而一无所知。然而,不论是因为王容的提醒,还是因为云州那一场旁人尚未察觉的大计划,杜士仪都决定,将张兴更进一步拉进自己的圈子。
“奇骏可知道,如今的河州苗使君也好,曾经的那位河州苗使君也好,全都出自上党苗氏?”
张兴对于名门著姓那些源远流长的家谱,就远不如杜士仪了若指掌了。不过苗延嗣乃是苗晋卿的族叔,他倒是听说过,当即点了点头。
“我当年在云州时,疏通御河直至桑干河,贯通到幽州的河运,便多有借助潞州上党苗氏之力。苗公虽然和我不和,但他两位公子,长者苗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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