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传胪 (上)(第2/3页)
十人中谁拔头筹,以及其后九人的名次。如果引见中不出意外的话,名次还是以评卷时的结果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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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候在集英殿外,看着九个同年进来出去,心说,看来我八成是第十,不禁有些小失落,旋即又暗骂自己太贪心……能中前十已是邀天之幸了,难道还想中状元不成?
等到第九个曾巩出来,礼部官员终于叫到了陈恪的名字。待把他送进去后,那官员又转出来,对另外九人道:“走吧。”
“还有一个没出来呢……”苏轼小声道。
“忘了么?不许聒噪。”礼部官员严厉的瞪他一眼,小声道:“这是官家的意思,不用等他了。”
单独留下陈恪作甚?众人不禁浮想联翩,莫非他才是真命状元?
不到金榜传胪,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前十名中的第几名。
礼部官员领着进士们离开了。集英殿中,陈恪正在向官家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啊?”只见官家把玩着一支绿头签,八成就是写他名字的那支,头也不抬道。
陈恪心说这不废话么?就算你得了健忘,难道还不认得我了?但嘴上还得老实答道:“学生叫陈恪,耳东陈,心各恪。”
“陈恪,知道自己考了第几么?”
“不知道。”
“想知道么?”
“想。”
“状元。”
“啊……”陈恪的心登时漏跳了半拍,谁说我不在乎?只是嘴上不在乎罢了……
“不信啊?”
“呃,回禀官家,朝廷有惯例,有官人不能中状元的。”
“所以给你打到了第二。”赵祯缓缓抬起头,眼里戏谑道:“高兴么?”
“呃……”陈恪大脑有些当机道:“高兴……”
“别高兴太早。”谁知官家纯粹寻他开心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是有可能的。”
陈恪寒毛直竖,想起了这位千古仁君的无情一面……那位大才子柳三变,不过是因为落地后一首牢骚词,就被官家挡在进士门外,毁了一生。他连忙陪笑道:“不是说,本科不黜落么?”怎么说,你也是我姨夫,还能那么绝情。
“是啊,但凡事总有例外。”赵祯也笑道:“寡人记得,殿试条例中有明文,科举期间犯法,或者被查出犯法者,非但不可取中,还要扭送法办。”
“……”陈恪咽口吐沫道:“微臣可是清白的。”
“清白?”赵祯哂笑道:“脸皮可够厚的,你过干多少不法的事儿,莫非要寡人一条条念出来?”
“微臣,确实是清白的。”陈恪心说,小样吧,诈我呢?
“不止脸皮厚,还嘴硬。”赵祯看看胡言兑道:“念给他听听。”
“喏。”胡言兑便掀开手里的小本,出声念道:“庆历五年三月,于眉州青神县横湾村,持械刺伤大伯母侯氏,时年十岁……”
一听这日期,陈恪当时就要吐血,十年前的事儿,竟也翻出来了,这皇帝老儿真把自己查到骨头里去了。
“皇佑四年,伙同宋端平等人,袭击禁军,夜闯王府,绑架郡主,挟持王子……”
陈恪登时一头白毛汗,心中疯狂祈祷:‘乖乖隆地洞,千万千万别把我拐卖余靖老头的茬儿查出来……’
万幸、幸好、好在,下一条就直接跳到了去年:“嘉佑元年五月,在剿灭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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