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第5/5页)
,就说明虽然这场战争没有刀剑也没有硝烟,但依旧是步步惊心、次次致命!
基于对天下平民百姓的爱护怜悯,他才不愿直接起|兵□□;可某些天真到极致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对他们心存幻想?天真都不足以形容他们,适合的词语只剩愚蠢了吧?还给他展望一种虚无缥缈、全无实现可能的未来,以为他会再次上当吗?
萧欥觉得,他没必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在立政殿了。皇后想劝说他,结果只能列举出这样无力的理由,简直对不起他的耐心。“儿臣知道了。”他草草道,随即站起身来,“若是母后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儿臣想要先告退。父皇交代了些事情下来,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其实皇后还想说点什么,因为她觉得萧欥根本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但萧欥直接搬出了皇帝交代的正事来挡她,毫无回旋余地。“既然如此,那你去吧。”她试图和颜悦色,但明显不太成功——
因为她的无力和憋闷无以复加,而萧欥却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套句不怎么合适、但大家一定都听过的形容,“昨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事实不是如此,但颇可以借着领会精神。
至于萧欥自己,他走出立政殿没多远,就迎面碰上了正走过来的太子。“阿兄。”他主动打了个招呼,觉得皇后原本可能准备了一个母子三人促膝长谈的节目。可是他不配合,那他们俩大概就只能唱唱二人转了。
萧旦显然有些吃惊,虽然只是一瞬间。“这么巧啊,老七。”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表情,笑道,“刚从母后那里出来?我正好要去呢!”
萧欥点头,又把刚才对付皇后的理由拿出来说了一遍。
“那看来这次是没机会和你聊天了,下次吧。”萧旦也没法反驳皇帝的意思。“那些也要你做,真是辛苦了。”
“没有的事。”萧欥本可以再谦虚几句,但他现在没有心情,只简单地摇头。“阿兄慢走。”
萧旦带着侍从先越了过去,而萧欥等他走远以后才动脚。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没有一个人回头。
回到武德殿,萧欥先把正经的文书工作处理了。等闲下来,他的注意力才转回皇后和太子身上。如果说他刚才彻底认识到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的话,现在他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
别的暂且不说,光皇后说萧旦嫉妒他这点,确实没有错。但难道只有萧旦一个人不平衡吗?
他也曾经嫉妒过,为什么萧旦是太子、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长安,而他却必须去荒凉苦寒之地做什么监军。这种不平和愤懑最猛烈的时候,他每每从长榻、军床、柴草堆、甚至崎岖而坚硬的石面上惊醒,独自一人面对雨夜、黑天、泥泞、寒风,身上粘腻肮脏,伤口丝丝作疼,偶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隐约伴随——
为什么是他?他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他还能再回长安去吗?
但那段时间早已逝去,他也知道了应对这种不平衡的最佳方式——
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比任何人都强,才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而不是让别人决定他的人生和命运!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尝试过什么是嫉妒。”萧欥低声道,语气平静,目光悠远,和话语内容完全不符。
从这点上说,萧欥觉得他和太子在某方面有相似之处。
不同的是,他已经找到了新的、适合他的发展之路,顺利地从这种负面情绪中摆脱出来;而太子并没有。再加上太子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势、纵容李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坐大,更是个危险的影响因素。若太子依旧如此下去,那接下来的结果只会有一个——
玩火,萧旦必将自己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