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曲 宗师风范 玉鼎恩仇(第2/5页)
这次却是不卑不亢。紫度真人回了一礼,面露嘉许之色。
随后的斗法便成了师徒拆招。韩准尽展生平所学,尤其是那雷诀、火诀和御剑术造诣颇深。紫度真人从容化解,脸上笑意又多几分,不时出言点拨,半炷香的光景才罢手。临末,二人又交谈一会儿。韩准得了一片玉简,拜别而去。
余者大多是识相之人,自觉修为与韩准在伯仲之间,取胜是根本不用指望的,又与玉鼎教无甚渊源,没来由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就都过来执了晚辈礼仪,然后便要告退。紫度真人准许他们每人询问一个修道时的难题。众人大喜过望,把困扰多年的疑难拿出来请教。能得紫度真人这样的前辈修士指一条明路,实是不可多得的际遇,日后修炼必将少走许多弯路,总算不虚此行。
这些人走后,空旷的高台上只剩两人与紫度真人对峙,看来是不打算知难而退了。紫度真人尚未作出表示,台下已经鼓噪起来。有骂二人不识好歹的,也有叫好的,更多人则是存心看热闹,最见不得古井死水似的无趣场面,不管是有人搅浑水,还是往里面投石头,只要这戏不平不淡,不损及自身,他们都乐意拍手欢迎。
“那两位是谁啊?”有人在心里念叨,有人说了出来。
八位正道公敌里,墨石翁见识最广博,却回答不了青简提出的疑问。台上两个麻衣芒鞋的中年汉子,走在街头巷尾绝不会惹人多看两眼。
“一伙儿的。”墨石翁答得敷衍潦草。青简哼了一声,转过头自去跟清辉交谈。墨石翁见他不再追问,反倒有些怅然若失。
杜荃浅笑道:“青简兄问时,居士不答。等人家不问了,居士却难捱。这不是自寻麻烦嘛。”方和冷道:“世上本无全知全能之人,却也怪不得墨老先生。”
“嘿嘿,虽然叫不出二人的名号,但他们的来历却被我老人家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修道界还记得当初那些破烂事的人寥寥无几,偏巧我老人家正是其中之一。”
请将不如激将。墨石翁心里头明镜似的,青简、方和、杜荃也都是玲珑心肝,四人仍然合演上这么一出明来暗往的把戏,原因很简单——墨石翁觉得这种玩法舒坦,而且玩了好些天还没腻。闲淡扯完,就该进入正题了。
“以我老人家看,那两人出自一个与玉鼎教有宿仇的门派。说起玉鼎教,相传是上古部族指庚氏……”
墨石翁才讲了半截话,就听台上一人朗声道:“我们本来自信能在真人手下撑过一招半式,日后好向人夸口。但刚刚反复思量,改了狂妄念头。这就告退。冒犯之处,真人莫要见怪。”
围观人丛中顿时一片哄笑。那两个中年男子不为所动,上前齐齐躬身施礼。墨石翁干笑道:“智者千虑,必有……”青简的嘴角忽然向上微微牵动,幽然道:“那两人有古怪。墨翁这次怕是料得不差。”
这边乌鸦嘴刚说完,台上便出了变故。一股黑气冲天而起,与邪法祭炼的煞气不同,这股黑气里没有血腥和怨毒,却带了凝重的阴晦和肃杀气息。台下个别修为浅薄的修士忍不住当场呕吐。细心人早发现紫度真人脚边多了一条银灰色的水带。那水带只有巴掌宽,无物驱使却在缓缓流淌,周而复始,像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银蛇,把紫度真人围在当中。先前前唯唯诺诺的两个汉子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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