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汉子的气度，“早晚你要毁在好色上。”

    “你说得没错。”江华叹气，“现在我就毁在这上面了，律师才把我保释出来。”

    我回到卧室，关上门，神速穿戴好，拿梳子梳乱糟糟的头发，把一杯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面包片放进烤箱。等着我的早餐ready。

    “然后呢？”

    “我可能被起诉，还有很大可能要去坐牢。”

    “你不是有律师吗？和我说有什么用？”

    微波炉叮一声，我拿出牛奶喝起来。

    “律师告诉我，证据对我很不利。”江华是真的急了，养尊处优的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里是西方司法，只要没有完整的证据链，疑罪从无，你怕什么？”我把双倍的蓝莓果酱涂在烤得酥脆的面包片上，嘎吱嘎吱吃起来。

    “关键是…他们可能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江华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什么关键证据？”我也很新奇。“尸体从河里捞出来，还能留下多少物证？”猛地，我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会…不会你真的是凶手吧。”

    “男子汉大丈夫，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他诚恳得看着我，不像是在撒谎。

    “我发誓！”他又举起手掌。

    “那你倒说说，会有什么证据呢？”我是个好奇心特重的人，得不到真相，不罢休的那种。

    “我最后见她的一面，就是在劳伦斯河边。穿戴和尸体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说明不了什么吧。”

    “重要的是，她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日期正是那天。那表不防水的，浸泡在水里，要不了多久就会停。结合法医的推论，她死亡的时间被认定就是那天。”江华眼中显出极度的恐惧，“而且，法医还在她的体内，提取到了我的DNA。”

    “你的DNA？”我一时没听懂。

    他脸羞红，“就那…”突然开始锤自己的头，“我若没事了，一定要禁欲做和尚。”

    我摇头嘲讽他再安慰他，“可这依然够不上完整的证据链，毕竟也可能是别人。”我把牛奶喝完。“这里注重隐私，摄像头不多，很难凑齐所有的证据，你别担心。”

    “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江华放松下来，“給我也来一杯牛奶吧。”

    我说，“好。”

    微波炉又是叮一声，我把牛奶杯递给他，他仰头喝了一大口。

    “唐微，你能不能帮我？”

    “帮你？我能帮你什么？”我摆摆手，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宽阔的河景，不过五月天，就能看到零星的私人游艇了。

    “你脑洞大，帮我分析分析，或许能找出更多对我有利的证据。”

    我和他说，“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我脑洞大，那都是假的，天马行空的。”

    “那天，我走的时侯，她还是好好的，笑嘻嘻和我说，要再呆会儿，感受大自然。”江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很大可能，就是意外，她不小心失足落水。”

    “警方有没有查到其他嫌疑人？”我再问。

    “我不知道。警方不可能把所有掌握的信息通知我的律师。”江华瘫坐在沙发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发亮起来，“对，还有，她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会不会，后来我走后她遇到抢劫的了。”

    我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他，面容憔悴，精神忧虑，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华，他应该不是真凶吧。

    于是，我安慰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的直觉，你不会有事的。”

    我答应他，会帮他。回头我就联系了易知。

    ［对查案感兴趣吗？］

    ［一点没有。］他不屑。

    ［那姐儿自己上，你靠边。］

    ［来真的？］

    ［嗯，我想试试做侦探的感觉。］

    ［那我陪你一起吧。］

    ［为什么？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刚卜了一卦，宜查案。］他发给我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