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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地皆兄弟(第2/2页)

    捏背。众人忙活了好久,站猪才能够动弹。他跪在地上,朝着东北方向磕头:“伟大的松赞干布国王,站猪一辈子都能够记住今天。”

    酥油三叠的比赛结束,王质成为吐蕃士兵的兄弟。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两百个吐蕃人中间,能够用汉语进行交流的只有三人:禄东赞将军,吃酥油的旺堆和扔鹅卵石的才旦。

    王质怀疑这是禄东赞将军故意这样安排的。

    此时,曾经在横亘的梯子上用劲吃奶的力气,将鹅卵石击中他面门的才旦,亲热地搂着他,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搂着他,一瘸一拐的围着篝火跳舞,喝酒,满身的大汗。

    王质喜欢上这群爱憎分明的人。

    站猪情绪低落,站在篝火外,情绪低落。

    “黑猪,”每个跳舞经过他面前的人都问到:“为何瑟瑟发抖?”

    站猪哭丧着脸,“在冰水里面站着,现在还是全身发凉,喉咙里面如同有很多冰块,吐不出来。怕是刚才在冰水里站久了,人被废了!”

    刘都尉拍拍沮丧的站猪,“明天,明天我们就回松州城,你让凤娘给你开一副草药,我给你些麝香,定会治好你的冰水之症。”

    欢乐的人群,那里知道此时,凤娘连同茶肆的伙计,戴上镣铐,关在松州城的大牢中。

    松州城,夜色降临。

    司马从木门小窗中盯了半响,恋恋不舍关上铁窗,对陈火长说到:“火长,你这般大义灭亲。刘刺史很是感动。等抓到站猪与那个和尚,功劳全部记在你的身上。”

    “卑职守城疏忽,让刘刺史受惊,理当受罚。这次权当将功抵过,只是便宜了站猪。司马,站猪会回来吗?”陈火长担心问到。这次将自己的老婆赌上,就是想抓住站猪,让他吃尽苦头,最好剥皮而亡。

    “他会不会来,你家娘子心里清楚。”司马说话暧昧。

    司马垂涎凤娘多年,可惜被站猪抢先。几年前,他就知晓站猪和凤娘偷情之事,他忍着,没有给陈火长说。

    三年前,站猪离开松州,他想应该轮到自己来填补凤娘的心。

    凤娘连一个昆仑奴都喜欢,不知内心有多少烈火燃烧。

    司马欢场阅人无数,他有这个自信。

    连着几天,他去凤娘茶肆,故意在楼上雅间喝茶,每次都带着《诗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司马眼睛在凤娘身上游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凤娘弯腰沏茶,司马手中的书跌落在地上。

    他一扫斯文,拦着凤娘。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司马口中还读着诗句,“凤娘,请留步!”

    凤娘倒是没有慌张,侧身躲开司马鸡爪子般的手,退后两步。

    嘲讽鄙视地笑,“你不配!”

    司马自以为风流才子,凤娘不过是茶肆老板娘,一句“你不配”,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凤娘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让他记恨一辈子。

    “站猪喜欢我家娘子,他会回来的!”陈火长说这话,好似头顶上有个闪闪发光的,绿鹦鹉毛织成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