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修再一次站到了飞燕楼里，短短一日的工夫，这里明明陈设未变，却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在这里的脂粉香气，诗情画意被一种冷肃的气息所取代，不像是一座声名远播的青楼，倒像是刑部用来存放各种证物的储物间。

    或者，在轩辕长修的眼里，这一开始就是一座证物间。

    他站在正堂，闭上眼在脑海里慢慢勾画飞燕楼的整个布局。从正门进来便是一座三层小楼，这是花魁献艺以及客人设宴的地方，穿过小楼便是再寻常不过的四合院了，是娘子们日常起居的地方。四合院一进套着一进，中间是一方人工挖掘的池塘，围绕着池塘栽了不少花木，又修了回廊，便是花园了。

    他睁开眼，唤来苏槿问道：“花园后面那座废弃的小院查了吗？”

    苏槿点头：“查过了，确实堆满了杂物。”

    轩辕长修沉吟片刻：“走，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废弃小院，那院中确实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正中的三间上房也是灰扑扑的，在这精致的四合院里显得格格不入。

    轩辕长修没有着急进去，而是转头问沉香：“这地方你有印象吗？”

    沉香点头：“琴主一般是在这见我的。”

    轩辕长修“唔”了一声：“她为什么会在这见你？”

    沉香一怔，想了想道：“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罢，毕竟这地方不会有人来。”

    轩辕长修点点头：“也就是说，琴主选择这个地方与你见面，只是因为这地方偏僻，而不是这地方本身有什么特殊。”

    沉香迟疑了一下：“是。”

    轩辕长修不再开口，仔细查看了一下门轴，然后推开房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一片灰尘扑面而来，在日光下能看到它们在空中飞舞。

    轩辕长修进屋环视了一圈，招手示意沉香进来：“陈设有变化吗？”

    “没有。”

    “琴主经常约你见面么？”

    沉香想了想：“并不是经常，这半年来频繁一些，一个月一次，之前好几个月也不一定见一次。”

    轩辕长修一笑：“这屋子有古怪，不是有密室就是有暗道。”他想了想，“这是一座独立在花园的院子，应该是藏于地下的密室。”

    苏槿惊讶道：“殿下，我们都检查过了，这地面应该是实心的。”

    “你们来看门轴，其上一丝灰尘也无，应该经常有人从这里出入。至于这些杂物上堆积的灰尘——”他捻起一点吹了吹，“应该是为了掩盖什么而故意弄上去的。”

    这下不用轩辕长修再说，苏槿立刻上前：“将这些东西全清理出去。”

    众人领命，不过片刻便将那堆杂物清了出去。轩辕长修走到原本堆杂物的地方，蹲下身屈指用力叩了叩，地板发出一声脆响。

    苏槿“啊”了一声：“果然有密室！”

    轩辕长修站起身来，轻轻掸了掸沾到的灰尘，淡淡一笑：“挖吧。”

    苏槿招呼刑部的人过来干活，轩辕长修没有再在里面停留，负手走到了外面，沉香也跟着出来。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垂首道：“但凭殿下做主。”

    轩辕长修叫了一声“阿成”，那小厮过来递给她一叠文书。

    沉香接过一看，最上面是两份户籍证明，写着柳云娘与王月娘的名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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