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休息。不然，若是身体真的出意外，那就便宜了别人。你我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呀。”

    高湛被胡静之搀扶进了胡静之的房间，躺在床榻上。

    胡静之去到水盆前，拿了盆架上的丝帕浸湿，拧干净丝帕，盖在高湛眼睛上。

    再拿了放在案几上的扇子，给高湛扇风。

    高湛慢慢睡去。

    等高湛入睡，胡静之放好扇子，活动自己的手腕。

    院外有脚步声。

    胡静之去到门口。

    和士开正在上台阶。

    胡静之怕吵着高湛，出到门外。

    和士开向胡静之行礼：“有件事情，想请示九殿下。”

    感觉自己被轻视，胡静之板着脸：“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吗？”

    和士开露出难色。

    胡静之告诫。

    “九殿下也曾说过，他不在时，府里的大小事都由我决断。九殿下眼睛痛，正在休息。你忍心打扰？”

    听胡静之这口气，是一定要听和士开禀事。

    和士开只好如实相告：“河间王。在大门外求见九殿下。见不见？”

    胡静之略微思考。

    “高孝琬来见他的母亲元仲华，天经地义。”

    和士开认为不妥：“就怕陛下多想。会对九殿下造成不好影响。”

    胡静之却不害怕。

    “我把元仲华都是接来了。还怕陛下多想吗？陛下应该感激我为他善后。没有九殿下，陛下能成大事吗？阿开。九殿下已经忍太久。也该让别人知道，我们也是有脾气的人。元仲华出宫，是经皇太后准许。”

    和士开向胡静之道歉。

    “是在下太小心。既然夫人想得周到。那我就去请河间王。”

    胡静之提醒。

    “一柱香后，就让河间王离开。千万别不能留河间王用膳。茶水都不能上。明白吗？”

    “明白。我会亲自盯着。”和士开马上离开。

    胡静之进到房内，看到高湛坐在床榻上。高湛的脸色不好。胡静之猜测，高湛对她擅自做主不满。

    “殿下。我也是有我的考虑。”

    高湛等着胡静之解释。

    胡静之在床榻前止步。

    “既然我们要做好人，自然得好人做到底。你非常清楚陛下防着你。陛下坐龙榻。你帮陛下照顾皇族的人，理所当然。也许陛下会认为你抢了他的风头。可如果你不做。皇族的人就会责备你无情。等没人看好你时，你还有希望成大业吗？”

    高湛权衡利弊。

    “我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陛下起冲突。”

    胡静之劝道：“母后病着。大嫂快不行。再过一段时日，你想表现，还有机会吗？这次，是母后同意，陛下怪不到你头上。当然，我也知道在冒险。可这险不得不冒。”

    等高演坐稳皇位，下一步，就是消弱自己弟弟们的势力。到时，高演当然要从同母弟高湛开始削权。

    高湛叹气。

    “我以为这些事会来得晚一些。”

    胡静之劝告：“就算陛下想放过你。跟随陛下的那些臣子，可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