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第1/3页)
远在另一城市的夏竹浑然不知,付晞泽已经急疯了,想了无数种可能,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回家。
汽车行驶在乡间泥泞路,刚下过雨,坑坑洼洼满是积水,泥浆溅得到处都是。
约两小时车程,从市到乡镇。车上乘客多常年出门在外,少有回家机会。
刚开始大家互不认识,略有拘谨,有热心人起了个头,熟悉的乡音,众人渐渐熟络。
夏竹连坐几小时高铁,早已疲惫不堪,在欢笑声中眯眼歇会儿,估摸傍晚才能到家。
原本定好闹钟提醒自己待付晞泽演出结束给他电话,等上了车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幸而钱包还在,返程票定了。钱包里现金够用,问题不大。
悻悻然,临走时留了便利贴。
她望着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路程漫漫,归心似箭。听着旁人讨论这几年家乡变化,熟悉又陌生。
也不知门前几颗果树还在否,那可是父亲的宝贝。
“桃子应该快熟了。”喃喃道。
远离城市中心的小村落,此时亮起灯火,人们纷纷拾起板凳带着孩子往家的方向去。这似乎成了村里的传统,半天忙完农活,晚饭后拿着小板凳汇集在不同的地方,乘凉闲聊。
孩子们则围在大人身边,玩各种各样游戏。夏竹隐约记得,父亲带自己参与过,那时太小加上平日母亲很少与邻里建交,与周围孩子不熟,只得乖乖坐父亲身旁。每每回到家腿部、胳膊满是蚊虫叮咬的小红包。
母亲怪罪好几次,父亲总是笑嘻嘻劝阻,他认为夏竹性格内向应多交朋友,避免过于孤僻。
……
车停在夏竹家门口,另一边付晞泽刚好到家,夏竹仔细检查行李后下车。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趁着月色打量四周。门口修了沟渠,记忆里那是条小溪,清澈见底,偶尔同父亲能在里面捉到鱼,鲜嫩可口。
门对面老杨柳从她出生到现在始终矗立在那,历经风雨。
院门上的锁生了铁锈,夏竹将崭新的钥匙插进去,多次用力才打开。院内杂草丛生,两旁的果树随叶风沙沙作响,似乎拍手欢迎。
再往里,夏竹摸索门锁位置,半响,门开迎面而来一股霉味。
纵然多年在外,家里陈设一清二楚,走两步便找到点灯开关,打开。
当初离家时,留了些钱和钥匙给与父亲交好的邓叔,帮忙交水电费以及照看房子。对方怜悯夏竹一人不容易,逢年过节扫墓上香多亏了他。
屋内依如她离家时模样,老旧木质沙发椅,灰尘斑驳。客厅空荡荡,墙上仅留有幅全家照,夏竹缓缓取下,擦拭干净。
相片里,一家三口笑容灿烂,那是她们一家为数不多的合照。
夏竹看入神,良久,似乎被感染,嘴角上扬,一滴泪悄然消失。
她抱着相框推开自己房门,被子似乎刚晒不久封在密封袋里,从行李箱拿出床单被套,简单收拾凑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未升起,昨夜湿意残存,夏竹带着相框去往墓地。
母亲走后,夏竹执意将她二人合葬一处,所以远处空地独立座孤冢,墓前竖着无字碑。这也是她的意思,不愿别人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爸妈,来看你们了…”声音哽咽。
夏竹跪在墓前,打开提前准备的酒,潸然泪下。
“打扰你们今天庆祝,要怪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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