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真比拍电影还难。”

    付籽楣看桌子上的闹钟，还差五分钟十一点。

    “还有多少要忙啊？”

    宁行舟揉了揉太阳穴：“很多，头疼。”

    “要不你赶快写吧，我不说了。”

    “别。”宁行舟看着屏幕里的人：“看看你，正好醒醒脑。”

    付籽楣被逗笑：“就会哄我。”说罢，她看着他，犹豫了下开。

    “今天……”

    “嗯？”宁行舟鼻音疑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要是今天打赌输了，是不是你要赔很多钱？”

    宁行舟笑出声，笑着笑着有点止不住了。

    他揉了揉头发，看着一脸懵的付籽楣忍着笑问：“这点事儿就愁着你了？”

    “我是个穷人。”付籽楣撇嘴：“要是真赔了……”

    “小事儿，不值一提。”他看着屏幕慢慢道：“不值什么钱。不过你怎么就料定咱们会输？这么想嫁给我？”

    “自恋。”

    宁行舟笑，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感觉输了挺好，一个马场和跟你结婚比，我肯定选跟你结婚。”

    “真的？”

    宁行舟点头，付籽楣赞同：“算你有眼光，不过好多钱呢，我感觉我可以晚点结婚，你不要拖我后腿。”

    宁行舟托着头听话地点头。

    他看着很累，眉头皱着，不知道要熬到几点，付籽楣本想让他去休息，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快乐，也有责任在身上。

    看他闭上眼睛假寐，付籽楣心里勇气更足一点，她轻声问道：“没有在生气吧？”

    宁行舟握着手机的手一颤，现在才明白过来她这么晚打视频过来是因为什么？哪里是因为今天的赌注，看来是为他的心情。

    那他生气吗？

    一开始有一点吧，但很快他就没那么生气了。她即将28岁，一个成熟独立的女性，在他没有出现的大多数岁月里，她都是一个人处理生活上的大事小情。

    一个人的爱、心情很快改变，甚至性格也能短时间发生变化，但思维是需要很长时间才会产生变化的。她习惯了遇事先问自己，这是一种惯性思维。

    她想要他改变这种思维，遇事先想到他，这需要时间。

    他坐起身摇头：“没有生气，真的，这需要时间。就像我说的，籽楣，你在改变，我也在改变，目前我们都在向彼此靠近，也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今天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问题迟早就显现，我们一起解决就是了。而且。”

    “你能主动问我，我很开心。”

    当你开始在意我的心情，并且勇敢地问出来。

    我很开心。

    付籽楣心里一松，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心里升起，她看着宁行舟的脸，笑得灿烂。

    “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在慢慢靠近你啊。”

    用我迟钝的方式，慢慢靠近。

    视频开了大半个小时，付籽楣崔宁行舟去工作，他才依依不舍挂断视频。

    在上海忙了两天，宁行舟严重缺觉。第三天，似乎有台风要来，主办方提前了活动，宁行舟参加完活动，回酒店，走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雨。

    他撑着伞从车里到酒店大堂，几步路身上就淋得湿哒哒的。明凯合上伞，看宁行舟一身水，人也疲累的说不上来话道：“你快上去吧，一会儿点了餐，我送到你房间。”

    “不用，我不饿。”宁行舟现在只有累，没有饿，他走向电梯却被酒店前台叫住，回头就看她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

    这个酒店要求严格，他住几天，没有一个人因为职务便利来要签名、合影之类的，更不要说送花。

    “宁先生，这是花店今早送来的花，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宁行舟和明凯对视一眼，他这次下榻酒店虽然啊没有公布，但在上海三天，早就被人扒出来了，可能是粉丝。

    明凯接过，仔细看了看花，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拿起卡片。

    一打开，看到一个付字，把卡片合上，连花塞到宁行舟怀里，走向电梯。

    “送你的，北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