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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赌娘(第1/3页)

    作者:喻贵南,笔名喻辉

    赌娘是我娘,是我给娘取的别名。

    赌娘以前并不沾赌,沾赌是近十来年的事,麻将、跑糊(一种纸牌,我家乡叫跑糊)扑克赌娘都来,尤其是前两者,碰到三两个臭味相投的,就能赌成一桌,上了赌桌,少则一两个钟,多则通宵,当然,通宵还是微乎其微的,毕竟,赌娘六十多近七十岁了。

    为了打牌,赌娘跟其他赌民一样,可以起早贪黑;可以坐着半天不动;可以挨饿受冻,可以说,相当的敬业,尤其是这把年纪,还如此的敬业,我有时不得不在她面前竖起大拇指,连呼佩服!

    赌娘说,她佩服我,可以在电脑前一坐十多个钟,就对着一台冷冰冰的电脑,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我说我那是写小说,进入状态了,不想停,一停思路断了,再续得重新整理,至少半个钟以上,而且可能就写不出当初那一气呵成的效果来,但是,如果让我上赌桌待一个晚上,还真撑不下去。

    赌娘依然说我笨,不跟别的女人一样东游西逛到处玩,或去打牌取乐子。

    我说打牌有什么好?今天输了明天羸,打来打去,不是劳民伤财,就是浪费时间、糟踏生命、玩物丧志,难道你希望你的宝贝女儿就这么有出息呀?

    赌娘就笑,好好好,你继续码你的字,我倒要看看,我家里到底会出个什么报应!(家乡话即: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来回报我。大抵是贬意,呵呵)

    每次打了牌回来,赌娘就津津乐道那些牌经,我脑子里有时在构思小说情节,给赌娘一说,全没影了。我说,娘老子,你别跟我说这些好不?你输也好、嬴也罢,我什么时候关注过啊?更不想参与或点评好不,您老人家要是寂寞,想跟我套近乎的话,可以聊点别的,但这一块,就免了哈!

    话虽这么说,但有时,你还是不得不关注或参与。

    比如有几天赌娘出去打牌,午饭也没回来吃,搞到很晚才回来,说也不听,担心她这样长时间劳累,身体吃不消。有天午后找到她,她依然戮战正酣,不想回家,我当时来气了,特意挑了一桌赌大牌的,也跟着坐下来赌。

    我心里在想,娘老子,你那么爱赌,我今天也赌,输给你看!我要输得你心痛,看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还是继续让我陪你玩。

    我一边暗暗发怒,一边打麻将,赌娘在另一桌打牌,不时瞄着我,急坏了,她知道我两三年都不沾一次牌,赌技也就三脚猫的功夫。

    跟一群老油条打牌,结果可想而知,连连失利,输得惨!赌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丢了自已手上的牌,硬拉着我回家,哈哈!

    在路上,赌娘直埋怨,你那牌技……跟一群赌神去玩,不如直接将钱送给他们,还落个人情,不被人骂白痴,你一出手,人家早就猜出你手上有些什么牌了,平时我们都不敢跟他们凑一块呢!他们纯粹是为赚钱而打牌,你以为跟我们一样,是闹着玩的?

    我说娘老子,您那是闹着玩的呀?有点离谱了好不?午饭不回来吃,害我做了饭,傻等。上午打了牌也还算了,下午,您还接着打,这么连续作战,身体是借来的、捡来的、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呀?那也算玩?有那么玩的吗?娘老子,您那是玩命好不好?

    赌娘说她吃了饭。我说吃了饭也不能这么成天成天的玩哦,更不能因此挨饿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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