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了。

    “那您…是生气他们救我还是生气他们这事瞒着您呢？”黎沐问得有些小心翼翼，虽说是过去的事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这敏感的语气周老不是听不出来，可既然这孩子问了，他这个老头子也没有必要委婉：“都有。”

    虽然有些失落，但黎沐到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是她预料中的回答，而且她以为他老人家会回答生气他们救她来着，毕竟这么愚蠢不明智的事，他们这么胆大妄为，确实应该生气，在当下那个局势中，没人会那么干，即使地位稳固如周老，也不会那么干，所有人想的都是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不要被牵连进去了，偏偏他们不自量力地干了这种蠢事，就算她被他们保下了，也觉得他们当初不该那么干，因为他们是用周家和郗家在做赌注，为了她一个人，这做法太自私了，尤其是付出的代价很大。

    这氛围立马就又变了，郗蓁觉得不行，出来打圆场：“外公，沐沐并没有错，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是那些人觉得她有威胁不肯放过她想要赶尽杀绝置她于死地诬蔑她，您知道她什么都没做过的。”虽然知道他老人家不会是非不分，但是他老人家看过了太多，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公道，他老人家心中不是没有正直，只不过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正直都能坚持的，他老人家心中是会衡量的，但她依然要坚持自己的好友是无辜的，人不能没有情感。

    “你是刚出生吗？不知道现实世道是什么样的吗？不经人事不明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吗？”周老虽然沉声，却没有生气：“小黎做没做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情况下所有人都觉得她有做，即使她没做过也有很多人希望她做过，这些道理不用我再跟你多说了吧，现实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么个道理。小黎她一直都很优秀，也有能力，她会成为未来非常大的威胁，人都不是傻子，防患于未然杜绝后患就是这么个道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要赶尽杀绝地将她置于死地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的原因，她是否无辜根本就不重要，也不是那些把她当成威胁的人想要的结果。”外孙女对朋友的情义他这个老头子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知道黎家这孩子无辜，更知道她绝对不可能做那些触及律法的事，只不过现实世道皆如此，很多事都不是用是非对错去衡量的，不认也只能认。

    这些道理郗蓁都懂，只是在情感上她无法苟同：“那您的意思是若是舅舅当初把要救沐沐的想法告诉您了您一定不会同意并且对一个无辜的人见死不救了？”

    这有点各抒己见的火药味，尤其郗蓁这么据理力争，让林厉有些担心会吵起来了。

    黎沐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因她而起，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