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2/4页)
铺货摊,有卖小木刀的、小木马的、还有一种木头做的鸟,据说可以在天上飞三天三夜呢......”她偷偷看着孩子的神情,每说一句话孩子的眼睛就亮一分,到了最后他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跳着脚喊:“我也要小木刀,我也要小木鸟!”
“好好好,下次将军再去面见皇帝时,我去帮你求将军,让将军给你买,但是现在,我们要去吃饭喽。”黄妈把孩子拉了下来,却看见了一张黯淡的小脸,就连那双亮若晨星的眸子也暗了下来,好像明珠浸入了幽暗的水潭,光亮被黑色吞噬殆尽。
“少将军,你也知道的,将军他......”
黄妈还未说完,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雨后清新的风吹拂进来,门前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风里夹杂着铁器的腥气和令人战栗的寒冷。
“将军唤少将军去北冥楼,”那道身影抬起头来,露出凌厉肃穆的眼神,“燕京有客来。”
两个时辰前,云煌,北冥楼。
宽敞的大厅里有红衣的舞娘翩翩起舞,长长的衣袖好似惊龙,化作漫天红绫,时不时拂过在座宾客的膝头,萦得人心头一软。
伴着她的舞蹈,帷幕后传来幽怨的琴声,好像等候情郎归来的少妇独守空闺,寂寞中倚栏回望,一轮明月挂在楼宇的飞檐上,纵使相隔千里仍有明月依旧,可转念一想,他也像这明月啊,圆时少缺时多,南北东西地别离,青春年少的光阴就如此付予流水落花,空空愁煞人。
舞娘的眼波流转,泫然欲泣,满座宾客都为之伤心。
俄而她突然奋起衣袖,软锦大袖在空中打出破风之声,似女将军操练绝世名剑,剑光与温情一脉,杀气同秋水齐流。幕后的琴师也奋然扣弦,琴声陡然之间变得激昂无比,好似无双侠客在琴弦之上展开殊死的搏斗,每个音符都化作利剑,不留情面地劈斩听众的天灵盖。
三行三列共九名歌姬踏着军旅的步伐从帷幕后走出,在大厅中排列成锋矢的阵列,曼声高吟:“玄铁作刀兮生寒芒,
马踏山河兮碎冷光”
夜逐单于兮破北荒,
葬我枯骨兮龙庭旁。
秦人至死不还乡,
铁衣之殇不敢忘!”
最后一字唱完,红衣舞娘猛然跃起,红袖在空中一挥,正正击中大梁上事先悬挂着的红色绣球,绣球应袖而破,其中竟满含花瓣,一时之间漫天是绯红的花雨。
“好!好!”宾客们齐声叫好,红衣舞娘在花雨中款款下拜,先前的霸气不见踪影,只剩下动人的娇羞和美艳。
琴声戛然而止在宾客们叫好声结束的一刹那,却听得三声裂帛似的响声,帷幕后面传来长长一声叹息。
“可怜这琴弦,崩了三根。”有人从帷幕后走上前来,他身着一件天青色的文士袍,半长的头发没有束起,随意披在肩上,遮住了小半边脸。
他在众人面前行了一礼,笑道:“各位请随意,在下只是助大家的雅兴。”
“用秦声唱楚词,子留真是好兴致。”席中一位身穿重锦长袍的男子拍手笑道。
“哪里哪里,擅用了老祖宗的诗词,还不知我家将军该怎么批我呢。”子留苦笑。
一旁侍立的红衣舞娘早早斟好了一杯酒递到子留手中,子留持杯向周围的人遥敬,然后一仰头喝干,抹了抹嘴道:“诸君,饮胜!”
“世人皆传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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