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白驹过掖庭起异心 岁月漫皇城生暗涌(第1/2页)
(可跳过,这个楔子是摘录了一些后面写的与主线有关系的内容)
十一月二十四,慈寿殿。
颢蓁的手轻轻抚过座椅侧畔雕琢的翡翠凤喙。因为之前棋巧在这上一头撞死,场面腥晦不堪,所以杨太后不止命人将这把椅子换过了,连上面的长喙形制都改去尖利处,硬生生做成了低头啜饮的模样,以防再有红伤之灾。
但塌了嘴的凤凰,还是她郭颢蓁吗?她在心底苦笑,嘴上却悠悠丢出了最令人倒抽一口凉气的话。
“娘娘若是不介意,从今往后妃嫔朝见便改去坤宁殿,也算是拨乱反正嘛。”她神色自诺,虽是商议的语气,却听不到回寰的余裕。
此言一出,在座无不震惊,就算是不搀和在其中的宫女,亦坏了规矩,喁喁私语起来。
杨太后面无表情的深深吐出一口气,她想秉持最后的坦然和缓,但她做不到。她已经对一个改嫁的女人忍了几十年,眼前的小辈如何也能踩在她头上!
“早晚侍奉是人子之礼,须冬温而夏凊,须昏定而晨省。”她声音虽然不大,但面上日渐松弛的皮肤却因愤怒绷的死紧,“从来只有姑舅疲于起居繁琐,于是免去孝亲早晚侍奉的理。人妇自己声称改制...当真天下奇闻!不念礼数,却谎称要拨什么乱,反什么正,这是糊涂话!”
“娘娘且息怒,儿臣自有一套道理。”颢蓁嘴角含笑,不慌不忙的说,“本朝大多遵循旧唐老例,好比请安这事,也是武后称帝前,迁居如今的陪都洛阳后,命众妃嫔在嘉预殿朝见开始的。当时定下来是向皇后请安,待武周做了太后,才转作向太后晨省。这要算起来,是后世之人犯了糊涂,儿臣只是想将之理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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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慈寿殿。
入冬以后赵昶凝的身子就不好,因此久未入宫。赵祯曾派御医去看望,众医丞都只对公主说是偶感风寒而已,待回到宫里,细问之下才晓得这是“膏人气虚”。宗室亲贵若炊饮不忌,又安养于室,往往便容易积食而肥。
赵昶凝自年轻时起便德广福深,替驸马守节的时候还吃的少而清淡些,如今摘了孝,吃喝虽仍以素食为主,却不免多用了些荤油。往日的积攒,今朝便生了痰湿,于身子上显现出了弊端,以乏为主,四肢难受或也是有的,多少也算作富贵病。
这天她觉得身上好些,不想在屋里养着了,遂入宫来找杨太后说说话。又好久没辛夷的消息了,呼她过来坐在杨太后下首,陪着二人聊天。
“追册皇后这么大的事,怎么朝中也没多少动静?”她从几子上捡起一颗御桃,含在嘴理咂摸,“还是宫里好,这个季节还有李子可以吃。”
杨太后把辛夷的手捏在掌心赏玩,笑道:“说没动静是假的,只不过官家没当做一回事罢了,过几日,还有那帮老东西急得时候。”
“这话怎么说?”赵昶凝问。
杨太后没答她,拾起了一颗御桃塞到辛夷手中,让她托着。这只细嫩雪白的纤纤玉手上点缀着一点金红,端详起来煞是可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杨太后让她拿起来品尝,接着和蔼的说,“这东西名字叫御桃,实则是李子,是那个被曹操挟天子的汉献帝,在许州亲手栽种的树上结出来的果子。”
赵昶凝闻言,似记起了什么:“说起来...那个杨崇勋不就是被官家判去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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