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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奉先殿内妙弋疗疮伤(第2/4页)

    清气爽,好了大半了。足见你回春妙手,绝非牧司所教授。”

    妙弋未及多想朱棣如何屡屡提到牧司,他实是在提醒她幼时用七叶一枝花替他疗治蛇毒的一段往事。时过境迁,曾经看似无心的那段对白,仿佛只有朱棣铭记在心,未曾遗忘。

    妙弋道:“你方才不是还嫌我手重?我生怕弄疼了你,连药瓶子都吓掉了。”她抬眼看时,只见他狡黠地笑着,一霎时全都明白了,嗔声道:“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朱棣颔颐,道:“起先我并不知道,是你身上的荼芜香泄露了你的身份。”

    妙弋若有所思地道:“我竟忽略了这一点。那你刚刚便是在戏耍我了?”

    她顿时神色赧然,低下头收拾起药瓶药罐来,朱棣见她似有不悦,忙道:“我在这儿跪了大半天,好生烦闷,好不容易你来了,可否再陪我说会儿话?”

    妙弋垂着头缄默不语,她从提盒上层端出一只紫砂汤盅,揭了盖子呈给朱棣,道:“这是心肺汤,熬煮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我加了长白山野参参片在里面,对脏腑内伤还是有滋补功效的,四哥快趁热喝了吧。”

    听她肯唤自己四哥,又细心地亲手备下补汤,朱棣感动莫名,他正要伸手去接,想了一想,喟叹道:“这二十脊杖挨得我膀子生疼,如今这胳膊也不听使唤了。妙弋,帮人帮到底,能否劳烦你喂我喝上两口?”

    妙弋始料未及,愣怔了一刻,还是点了点头,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才送到朱棣唇边,朱棣边喝汤边凝视着她流转的星眸,精致的容颜,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娇俏可爱之极,一时竟看得入了迷。

    妙弋为解心中疑惑,问道:“四哥,张瑞险些毁我清白,你不杀他,我也会去杀了他。可你既决定要除掉他,为何不做的隐秘些,白白挨了这顿打。”

    朱棣道:“我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一个人又有何难,可若是那么做了,又如何能得你亲自替我疗伤,亲手给我煲了补汤,还一口口地喂我喝下。你既知我是为了你才对张瑞狠下杀手,这二十脊杖我便没有白挨。”

    妙弋回避着他灼人的目光,未敢再多问,她连忙整理好提盒,向朱棣道:“我在这儿呆久了恐怕会令守卫起疑,这便回去了,宝硕还等着我呢。”

    朱棣未再出言强留,他对妙弋表白了那番话后,亦觉面红耳热,心神无措。

    出了奉先殿,已是宵禁时分,宫门也已下钥,妙弋便宿在了宝硕的寝宫。两人同榻而卧,宝硕早已酣然入睡,妙弋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想到朱棣还在奉先殿中罚跪,已经过了多少时辰了,他可还挨得住?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用意,明目张胆地杀张瑞,又似早有准备一般揭露张瑞以权谋私的罪行及其父张卓家中私藏赃物之地,接着毫无怨尤地领受杖刑,还说都是为了她。

    妙弋想,朱棣虽疑似是鬼面武士的幕后主使,可并未直接伤害过她,并非不可原谅。若无明月楼和寒潭之事,她该不会对他心生芥蒂吧,为何又想起寒潭?她残存的记忆中,曾与他在冰冷的瀑布下紧紧相拥,竟还贪恋着他怀中的坚实与温暖,思及此,她又羞又窘地用锦帕将秀颜遮了个严严实实。

    翌日。妙弋辞了宝硕准备回府,她不曾察觉,刚出公主寝宫,便已被朱棣的近侍女护卫辛夷盯上了。辛夷曾因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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