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汀烟雨亭飘蓬(第2/3页)
的那枝翡翠明珠簪子纳进了怀里,知道暗处已经无人跟着,便再没刻意地往人多的地方去挤,只挑着人少避雨的地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才方方站定,抬头望去,刻着三个大字“韵岚亭”,有细小的雨水打在脸上,心里不由得暗道,还是白傲府上的伞用着熨帖,不至于浇淋了身子。
这般想着,她收了伞,躲进亭子里,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却听得旁人有人道:“注意着。”
白弋停下了动作,转头说话人的方向,见是一个身着墨青色直缀的男子,春山般的眉,青峰琼鼻倒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那少年见到白弋登时一愣,不由叹这眉眼的巧夺天工,禁不住多看了一眼,见对方些微变化的眼神,这才注意自己的失礼,略尴尬一咳,道:“失礼了。”
白弋见那少年眉梢处晶莹的水光,弯了弯唇道:“是在下失礼才是。”
那少年经此提醒才想起方才这公子拍雨水时不慎拍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当下才出声提醒.......心中略有尴尬之意,面色却不动如山,只张着温润的笑脸说道:“不过是些雨水罢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哪能惧怕着这些,不妨事的.......”他望了望白弋,又问,“你是哪家的少爷?我怎从前未见着过你?”
也怪不得这少年如此想。平常来这边游玩的都是云顶书院的学子,寻常人家倒是不怎么会来这边。而白弋虽穿着素淡,但细致去瞧,那领口处的云锦妆花乃是正经的金线织成,寻常的人家可穿不起这样的衣服,况且白弋气质温润文雅,一看便觉得是读着圣贤书的,故而那少年下意识觉得白弋是云顶书院的人,才有了这一问。
白弋笑道:“你不知我,我却是知晓你的。”
听闻白弋这番话,那少年面色一变,双眸遽然射出火光,“怎么?你也是来瞧我落魄的?”
白弋淡笑道:“哪敢,不过是听得张公子半月前事迹的一言半句罢了,今日撞见实属偶然。”
张谦见白弋神色坦荡,想起方才他旁若无人的拍水,似也是未注意到自己去,当下便信了七分八分,但因着拉不下面子,只得冷哼一声道:“不是最好。”
白弋笑了笑不再回话,两人便隔了石桌这么站立着,静默间只听得淅淅沥沥的雨在头顶炸开,顺着掉眉挂子‘啪嗒’的落在地上,洇湿了一片。
张谦侧目望去,见白弋双目温润如水,一张脸莹白皎洁,让他想起前些时刻父亲赏给他的那枚羊脂白玉,磨圆度好光亮白皙。
许是察觉张谦的注视,白弋稍转头回望了过去,张谦蓦然一惊,只赧颜问道:“公子既知晓张某的名讳,张某却不知你的,岂非礼哉?”
白弋听言莞尔,拱手道:“是我失礼了,在下秦方。秦树楚天,方正持重。”
张谦将书院那些人的名字搜寻片刻未果,问道:“你不是云顶书院的学子?”
白弋道:“我从未说过我是云顶书院的学子。”
张谦仔细想想发现是自个儿一意孤行的认为,遂道:“是我唐突了,”转而一想,如今出了那样的事,云顶书院的人里谁还愿意到这里触霉头,自己跟前那些溜须拍马的人都少了许多,他作揖又道,“敢问秦公子怎想起到此处来。”
话说完,张谦便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书院那些蠹虫偏信着那些牛蛇鬼怪不敢来,也不代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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