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奶茶拿了出来，插上了吸管，喝了一口。

    太甜了。

    梁令仪下定义。

    “去哪里啊？”

    顾闻琛没有回答，但是梁令仪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

    只是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这四处的景致她越看也越觉得熟悉。

    是去国际班区域的路。

    梁令仪拿着奶茶的手抓紧了，连神色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她顿时觉得嘴里的奶茶全是血腥的味道，闻到的奶香都是腐臭的尸体气味，虽然她也不知道腐臭的尸体该是什么味道。

    她现在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跟着顾闻琛走了。

    没有多走两步，一只手牵上了她没有拿奶茶的右手。

    比她的手更大，指尖有薄薄的一层茧子，骨节分明，很有安全感。

    梁令仪就这样顺着这只不知道多有多好看的手往上看过去，看到了顾闻琛没有表情的脸，但是此时此刻，在她眼里，这张脸分明有光。

    顾闻琛牵着她把她带到了王甜自杀的事故现场。

    天边有落霞染红天际，像是那天梁令仪看到的血。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顾闻琛让她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梁令仪眨眨眼睛，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了，她完全控制不住，连鼻子都塞住了。

    顾闻琛就这样看着她，然后对她说，“你看到了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落霞很美，国际班的景致也很好，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突如其来的死亡，也没有骇人的事故现场，没有必须要有的坚强。

    梁令仪忍不住哭出声来。

    “跟我没有关系，凭啥赖我啊？”

    “嗯，没关系。”

    “是她自己有病！”

    “对，是她有病！”

    看着顾闻琛哄自己的温柔表情，梁令仪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只是笑得并不怎么好看，笑到最后也慢慢变成了低落。

    “如果那天晚上我的话不要这么绝就好了。”

    顾闻琛疑惑地看向她，很认真地说，“当时说话说得太绝的难道不是我吗？”

    他太认真了，梁令仪甚至能够看到他眼中的一片海阔天空。

    顾闻琛不觉得这是一件做错了的事情。

    是啊，王甜自杀，她错了什么呢？

    “顾闻琛。”

    “嗯？”

    “我发现我好像更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