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壹(第2/9页)
季瑛附道:“月池姑娘美人儿般的样子,说起话来多少人都争不过她。”又揶揄着,说:“月池姑娘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教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她讪笑而过,并暗暗瞪了他一眼。
此时外面恰好响起敲门声,月池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缓一缓了,她的脸上仍然发着烧。
周滔去开门,惊道:“茜罗,怎么是你?大晚上来有事吗?”
进来的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看样子十二三岁,要比月池小上数岁。
她小声说:“周大哥,我家里没米了,你能借给我点吗?”
周滔犹疑片刻,说:“我那还有半袋米,你都拿去吧。”
“多谢周大哥。”茜罗激动地说。
她正欲回家,却被季瑛招过去了。“小姑娘,来,过来。”他试着把声音放的柔和,引得月池身上凉飕飕地。
“来,跟哥哥说,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他安抚道。
茜罗的眼泪滑落,“我爹到池州城里去做木工,好不容易做好了,要讨工钱的时候,却,却被那家的家丁痛打了一顿,还说:‘瞧你那破破烂烂的样子,还想要工钱?’”
月池用帕子擦着她的眼泪,“哭红了眼睛就变成小兔子了。”然后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那个陈国老几句,本来想脱口而出的,因着旁边有人就不敢发作。
季瑛把桂花糖给她,笑道:“吃了糖,以后就别哭成大花脸了。”
茜罗吃了糖,脸上的泪也干了就好多了。
“跟哥哥说,是哪家人这么干的?”季瑛问。
她带着哭腔说:“还不是那个陈国老和他那个女婿搞出来的混账事。”
季瑛自己嚼了颗桂花糖,“说说看,他有哪里不对?”
周滔有所顾忌,在旁边小声提醒着,“茜罗。”然后摇摇头。
他自然不会在乎周滔那点小动作,“有什么就说什么,咱们也就说说,那些家伙还能拔了咱的舌头不成?”引得月池抿嘴偷笑着。
“那个陈国老已经在这横行多年了,换了多少个父母官都没人敢管他。后来他女儿又进宫成了妃嫔,更加目中无人了。因此这有句话,叫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家家户户都指望着有个女儿能攀高枝去。”茜罗的话引得季瑛不禁笑起来,他笑道:“继续说,继续说。”
“他一个人就占了池州境内的上百亩良田,不但这样还效仿一个叫什么坞的园子修了庆园。”
季瑛倏地打断她,“寰坞吧。”
茜罗点点头,笑道:“对的,就是寰坞。”继而又说:“貌似他还得了一匹说是连皇帝都没有的好马,听说是宫里的内侍总管孝敬他的。池州城有些苛捐杂税就是他抬起来的,真可谓是池州的土皇帝。”
月池瞄着季瑛,觉得他有些不快,却又没看到他有异样。
季瑛觉得也不是什么新闻故事,直截了当地问:“他当的什么官?家眷都在哪?”
茜罗直白地说:“我记不住他当的什么官,好像近些年,一直赋闲在家里。”
周滔说:“他过去是某州的司马,致仕后回到老家。兄怎么对他有几分在意?”
“啊,倒没什么事儿,一路上听他的事多了,就问问。”季瑛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拿去玩吧。”
茜罗收了钱谢了一句就告辞回家。
周滔劝道:“季兄啊,这陈国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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