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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她那么好,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第3/3页)

    今天大家为了你给不言姑娘都准备了什么。”

    李成蹊竟然有一丝黯然:“我知道大家都在为我好。”

    晏然:“那你不如做个顺手人情,就把那傻姑娘娶了算了。我看她看你的神情日益深重,迟早有一天能给你吃个渣都不剩。”

    李成蹊:……

    晏然摆出一副“不是吗”的表情。

    李成蹊不欲与他斗嘴,自顾说道:“小云还没有好,他会影响我的心智,我要护着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她身边的危险。希望她等等我,我一定会娶她。”

    “那你也大可不必让她成为你的贴身侍女啊!”晏然了然李成蹊的想法,知他内心深痛,也就不再多说。

    李成蹊握紧拳头,低吼道:“她那么好,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晏然:……

    晏然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真是肉麻的让人脑壳子发麻的又一天!

    

    别院里。

    “贴身侍女?若愚姐姐,你是说我……我?我吗?”

    唐不言听得若愚在旁边,脑袋瓜子似装了弹簧一般,只剩下不停点头了。

    唐不言可太震撼了,这可变得太快了。

    随即又有几分恼怒,这算什么,是对全山的人否认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吗?

    若愚看她脸色风云变幻,知道她心情起落的原因,出声安慰道:“小姐,莫要多想。”

    她把唐不言软软的手捏在掌心中。

    “如果我是你,我可要更开心了。”若愚眨巴眨巴眼睛轻声说道。

    唐不言一愣,急道:“为何?哎呀,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脑子里都如浆糊一般。”

    若愚双手锁住她的头,让她看自己的眼睛:“你呀,是当局者迷。”

    若愚定定的看她的眼睛:“你想啊,帮主若要否认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为何还要让你贴身伺候?”

    唐不言的头被锁的动弹不得,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

    若愚松开手,轻点她的额头:“那是因为啊,他既不能现在就把你据为己有,又想把你牢牢的抓在身边呢。”

    唐不言迷茫:“这又是什么话?”

    若愚摊手:“那我就不知道帮主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了。”

    她狭促的看向唐不言:“我只知道啊,我们不言小姐可是盼嫁的很呢!”

    唐不言羞耻又恼怒大声反驳道:“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呢。”

    若愚如同邻家小姐姐一般与她嬉笑:“羞羞羞,就想嫁给帮主是不是!”

    唐不言的反驳声越来越小:“若愚姐姐,你,你别说啦!”

    若愚故作头疼的抚额:“不知道要你对帮主进行,贴~身~伺候,你是不是会当场晕过去。我现在真的担心这个对你太难了。”

    若愚抓她的手:“不言小姐,你答应我,一定要去跟晏大夫搞好关系呀,万一你要是流鼻血次数多了,可让他多给你开几幅补气血的药。”

    唐不言:……

    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若愚的话这么多过。

    李成蹊、晏然双双一个喷嚏。

    晏然拢拢手:“这不是立春了吗?怎么感觉还有点冷。”

    李成蹊也拢拢手:“倒春寒,你都不懂。”

    “你懂你懂,你懂个屁!我要回去看小云了,说不定已经醒了。”晏然站起身就走。

    李成蹊也应到:“你赶紧的吧,不知道他醒来了看见不见你,他得发多大脾气,全山都得抖三抖呢。”

    晏然得瑟的回药庐了。

    李成蹊看他背影的眼光慢慢的垂了下来。

    

    药庐。

    里面还是很安静呢。

    晏然站在药庐门口,对这份安静显然无从适应。

    药庐事事都晏然亲力亲为,不需要假手于人,除了他就只有云盖雪在了。

    以前,云盖雪日日都能把药庐翻个底朝天,每一秒他都会发现药庐里的新惊喜。

    就算让这个傻子,发现门廊下的一窝白蚁,也能让他开心的用棍子捅玩上好久。

    晏然一直想,什么时候能把云盖雪这个烦人精几贴药给毒哑了就好了,省的闹的人不得安宁。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份没了云盖雪的安宁,会让他如此惶惶不安。

    晏然深吸一口气,猛的推开门。

    药庐的门啪的撞在墙上回弹回来,撞的灰尘四起。

    晏然冲进药庐里高声喊道:“云盖雪,你个怂货!你不会是躲起来了吧!让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他一边说着轻快的俏皮话,一边脚步沉重的迈进药庐里。

    他觉得自己走的很慢,但很快就来到了云盖雪的床边。

    云盖雪还好好的睡在床上。

    面容艳丽,唇红齿白,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

    晏然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开心:“很好,你还活着。”

    不多会,他的状态完全垮了下来,强烈的无能感攫住了他的心脏,脸上看不出是戏虐还是难过,半晌才忽然笑出来:“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还没醒!”

    他的眼眶慢慢潮红了起来,拳头一下一下的垂着门框,低声道:“你这次到底要逗我到什么时候?”

    云盖雪还是静静地躺着。

    窗棂的格间穿透进来的光束中,灰尘抓住这仅有的灿烂光景肆意的舞动着。

    药庐里,安静的如同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