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盈虽不认得西园，但一来西园离都尉府不远，再来西园门口，站着不少卫封的亲卫兵，所以站街上只一瞅，猜也猜着了。

    多数亲卫兵，也都认得叶心盈，尤其是总跟着卫封那几班，更是在回来的路上，彻彻底底领教了，这位老夫人的难缠。

    也就是亲娘吧，他们可是几次看见，他们的卫将军气到攥拳。

    因此，远远看到叶心盈，便就有人过来行礼。当然，也就有人进去，给卫封送信儿。

    叶心盈倒是转怒为喜，还想，原来她误会卫封了，语轻松地与跟她行礼的亲卫说：“免礼免礼，我自己进去就行。”

    那几个侍卫没动，挡住了西园门口：“老夫人请留步，没卫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此院。”

    不让她进？看着那门口站着的，脸皮一样紧绷着，就差额头贴上，“要想入门，就从我们尸体上踩过去”几个字了。

    叶心盈气得咬牙切齿，但她自己也清楚，柳城与她在路上时不一样，她这老夫人的面皮，还是要留一留，不能像路上时那样闹。

    不进去，叶心盈如何会死心？转了转眼珠，叶心盈笑问：“你们将军来多久了？”她就不信，卫封能一直在这儿呆着。

    一侍卫抱拳：“回老夫人话，不到一炷香时间吧。”

    叶心盈笑着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难为你们了。等改日上，我给你们将军要个手令再来。”

    一众侍卫严阵以待，却没想到，老夫人回了柳城，竟变得如此好说话，一个个十分感动：其实在路上时，老夫人也不难为下属。

    赵月娥才从都尉府后门出来，便就迎上叶心盈回来，奇怪地问：“这么快？”

    秋月打刚才，就给赵月娥使眼色，她竟还是问出这话来，秋月没法，只得扯赵月娥的衣袖，说：“表姑娘，回去再说吧。”

    叶添喜都忍不住笑了，但见他姐脸色不好，生生又忍了回去。

    叶心盈斜了赵月娥一眼，说她：

    “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要是完成了呢，打明儿开始，我就带带你。你看邓玉那样的好么？我跟你说，经我教过的，绝对比她强。”

    赵月娥两眼放光，身姿挺拔：“任凭姨母驱使！”

    叶心盈不客气地直接说：“盯着西园，你表哥离开，就给我送个信。”

    表哥是什么？赵月娥一点儿心理负担没有，就抛弃了她本就不看重的表哥，拍着心口保证：“姨母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卫封虽然带着气过来西园，但当见到邓玉时，面上却挂着浅笑，好似来熟人家里做客。

    邓玉此时已经收拾好，不再似在堂上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就是有些蔫，见了卫封，第一次没主动问好，坐在哪儿，低声说：

    “将军对我，一定很失望吧！”

    卫封坐到她对面，静静地瞅着她，许久没说话。

    邓玉扬起头，脸上挂着泪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杨妈为什么会那么做。我就是太害怕了，你知道我的，当年是怎么从漠下镇逃出来的。

    所以……我只是让杨妈带下去，好好安葬，她都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卫封神情不变，语气淡然地问她：“那些姑娘们呢？”

    邓玉拿帕子擦了下眼泪，低下头不瞅卫封，来回扯那帕子，半晌才幽幽开口：

    “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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