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赳赳武夫公侯腹心(第3/3页)
开口,孟将军就急着拒绝,实看不出孟将军与表兄的情谊何在。”
沈长安这么直接的将他一军,孟田却仍旧摆了摆手,道:“我知姑娘所求何事,怕是为了你那小姑子而来吧。皇上与长公主亲厚,连长公主的求情皇上都听不进,找我也无用。”
沈长安摇头,只道:“将军多虑了,长安岂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圣上顾及匈奴,和亲之事任谁都是劝不动的,长安只是听闻孟将军与匈奴左贤王多次相较战场,惺惺相惜,颇有些交情”
沈长安话未说完,便被孟田打住:“呵,夫人这话是说孟某有通敌之嫌了?”
沈长安笑道:“这里并无外人,孟将军无需小心翼翼,王家养不出那些绞尽心机套话的小人。我只知道,人生知己除了挚友,还有敌人,您的才华本领,旁人岂会关心,真真了解的,只有挚友,和敌人,就如二皇子与左贤王,皆是最懂将军的人。”
孟田低头看着棋局,半晌没有说话,李恒也是佼有兴趣地盯着沈长安瞧,一时房间内静默。
许久,孟田才出声:“不愧是王庭西的表妹。看在庭西面上,我本该相帮,可是,我真无能为力,我了解呼延,知他很是满意郑玲郡主,是绝不肯换和亲人选的,南平王府还是趁早做好郡主出嫁和亲的准备,作为家人,如今能做的,便是让郡主风光出嫁了。”
沈长安再次摇头,“长安已说过,并不是为和亲之事而来,长安所求,不过希望将军留住匈奴左贤王在长安城至少一月。”
孟田一愣,并不知沈长安此举何意,只犹豫着:“这……一路来长安的路上已耽搁了许多时间,呼延此次计划只逗留个三五天便启程回去,平白多留半个多月,倒是不容易啊。”
“容易又岂会来求将军。”沈长安直视着孟田,说道。
“我倒是好奇,你要留住呼延作何?”一旁一直静默的李恒突然问道。
沈长安回视李恒,低头,温顺说着:“都说匈奴左贤王是匈奴战神,奴家只是求夫君在关外平安。”
李恒只是挑眉,不知信与不信,而后颇有意味地说道:“夫人倒是对世子爷很是上心嘛。你所求之事既然不容易,郑夫人也得有些诚意吧。”
“二皇子何意?”
李恒抬手,很是随意地指了指棋局,道:“你若赢了恒,这件事情,恒便替孟大哥应下了。”
沈长安低头,看了眼未完的残局,孟田执白子,棋盘上白子已是一片大好局势,趁胜追击,应该不出几步,便是胜局,遂笑了笑:“谢二皇子,长安便陪你下完这盘棋。”
沈长安正要落座取子,却被李恒拦下:“错了,夫人用黑子。”
这话一出,连孟田都忍不住皱眉,黑子已无胜算,二皇子此举,明摆不想帮人,何况,李恒还曾见识过沈长安的棋艺,毫无章法的差劲至极。
沈长安却没有半分犹豫,将棋盒对调后,很是礼貌地让李恒先走。
李恒亦很不客气地捻起白子,嘴上却说:“夫人当真让我先?恒不客气了。”
可也只是一盏茶功夫,原本形势大好的白子,此时却有些丢盔弃甲,孟田在一旁观战得用心,都不知是何时起,二皇子便开始一败涂地的。
“二皇子,你输了。”沈长安将手中黑子落下,很是笃定地看着李恒,说着。
李恒盯着棋局,愣愣看了许久,才是利落地拍了拍手,“确实,恒输了,当初不知是何人在父皇面前下棋毫无章法,输得惨烈啊。”
“与君王对弈,自然有可为有不为,此中道理二皇子应该更为明了。”
李恒不置可否,只是侧身朝孟田,拱手道:“孟大哥,对不起了,这事,可要麻烦你。”
孟田点头应下,却对沈长安刮目相看:“昔日曾有幸与王庭西对弈,已觉他棋艺精湛,却不想王家更有高人。对了,我记起王庭西曾说过,他的棋艺远不如……一人,说得莫不是你?”
沈长安浅笑,没有回答,只道:“谢二皇子承认,时候也不早,既然所求之事已有了眉目,长安便不叨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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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长安离去,孟田才叹息,道:“你可知当日王庭西的原话为何?他说,他的棋艺远不如他心仪的姑娘,我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眼中的热切与温柔,却不想……”
李恒挑眉,颇为兴趣地看着刚刚的棋局,说道:“哦?我倒是好奇,王庭西这般风骨之人,她沈长安竟弃之不要,远赴京城只为嫁与胡齐?”说完笑了笑,抬头朝孟田继续道:“看来胡齐有事瞒了我们,这小子,也不老实了!哎,兄弟间隐瞒的秘密,永远和女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