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踹了他一脚：“那天你答应我什么了？”

    商珀尧不吭声：“……”

    他可以装哑巴，或者装失忆吗？

    苏一航明白他那心思，哼一声：“那就是那天的约定作废了。”

    “没有作废！”商珀尧立刻就翻身坐了起来，“我到这儿，也不是为你来的。我没有对你纠缠不清。”

    “那你来做什么？”

    “我哥他让我来的。”

    “他找我姐，为什么要让你来？”

    “他……他拿我当借口。”

    商珀尧绞尽脑汁想理由。

    好吧，他只能牺牲他哥了。

    “他刚和锦兮姐说，是因为我要来找你，所以他才跟过来的。可能，我哥比较要面子……”

    “是吗？”苏一航半信半疑。

    “你不信问我哥去。”

    商珀尧睐了苏一航一眼。

    他知道，苏一航当然不可能真去问他哥。

    商珀尧打了个呵欠，抱着枕头又重新躺回去，“我和我哥一晚上都没睡。凌晨2点

    多开车过来的。”

    苏一航看他疲倦的样子，到底也没有再把他叫起来。

    他回到自己书桌边翻书。

    他以为商珀尧这家伙能真的乖乖睡觉。

    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集中了精力时，商珀尧又开始闹了。

    “苏一航。”

    苏一航不理会他。

    翻了一页书。

    继续做笔记。

    “苏一航……”商珀尧又叫。

    苏一航仍旧当听不到。

    商珀尧早就习惯了苏一航这态度，他也不管，只自顾自的问：“你一大早做什么去了？”

    “……干嘛？”苏一航总算是搭了腔。

    “你这么早就去给人家小姑娘补习？”商珀尧问出这个一直让他觉得膈应的问题。

    “早吗？”现在已经9点。

    对高考生来说，9点已经很迟了。

    “重点不是这个。”

    苏一航看他，“请教，重点是什么？”

    商珀尧坐起身，“你很殷切啊。”

    苏一航点头，“嗯。”

    “……”居然还嗯！

    他怎么就答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商珀尧没好气，抱着枕头走过去，“人家小姑娘很漂亮？”

    苏一航头也没抬，如实“嗯”了一声。

    商珀尧气咻咻的，“有多漂亮？”

    苏一航有些莫名其妙瞥一眼商珀尧：“关你什么事？”

    “你喜欢她？”

    “是又怎么样？”

    商珀尧语气拔高，眼睛瞪圆，“你喜欢她？”

    “需要这么惊讶吗？”相比之下，苏一航倒是一直很平静，“你可以喜欢女孩子，我也可以。不是吗？”

    商珀尧觉得苏一航的话有道理，可是，又还是本能的反驳：“……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商珀尧想答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苏一航无心再看书，只抬头紧盯着商珀尧，追问：“商珀尧，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无法忽视心底浮起的期待。

    “人家……人家女孩子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去撩人家，万一她没考好，你负得责起吗？”

    原来如此……

    苏一航心里升起无尽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