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桃瘪了瘪嘴，不见外地扒拉莫问没吃完的早餐。

    莫问用力弹了弹白小桃的手背，疼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白小桃拍了拍桌子，怒道：“这女人什么手艺，做这么难吃，谁稀罕！”

    “早饭是我做的！”

    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林溪，被白小桃给破坏了，莫问火气大着呢。

    “啊？哦……”

    白小桃缩了缩脖子，眼睛咕溜溜地转，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莫问傻笑。

    莫问黑着脸还想说什么，汪勇带着其他人也走了进来，莫问连忙给他们准备早饭。

    汪勇他们要参加职业运动员的考核，莫问答应开小灶，结果几天找不到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到了考试日，组队来莫问家堵门。

    莫问给每个人做了一番辅导，纠正他们的不足，安抚他们说道：“你们基本功扎实，扇舞领域莫家本就是权威，考核指标与莫家技术动作思路有一定的重合，所以你们没有必要紧张，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就可以了！”

    说着莫问招来出租车，把他们几个送上车：“信心要足！加油！”

    白小桃头上的呆毛耷拉下来，有些闷闷不乐：“你不送我们去考场？”

    莫问拍了拍她的丸子头：“人家早通知我避嫌了！把自己的本事发挥出来就行了！”

    莫氏桃花扇历史悠久，是中土扇舞的几大源头之一，莫问的祖父甚至参与了扇舞评价体系的构建。莫问接手莫氏武馆，还有历史地位的传承。随着莫问从平波载誉归来，很多人也认可了专业领域话语权的交接。如果莫问在场，考试还怎么进行？

    ……

    坐在莫氏宗祠的台阶上，翻开《闻到你的味道》，莫问梳理着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却有一些问题怎么也理不清，总觉得有些关键信息缺失了，无法推断出事情的全貌。

    打开手机，林溪发给他一张思维导图，依照时间顺序，列出了他们遭遇到的灵异事件：

    林溪独处时被僵尸小尼姑和顺喜菩萨纠缠，之后不久收到了诡异视频；

    在莫家小院里遇到黑熊怪物和青玉姬；青玉姬被莫问逼退，黑熊怪物被莫问打伤，被kyo追杀，不知所踪。

    在废弃茶园里发现有川美咲被王道士当成‘仆从水鬼’镇压在井里，当晚遭遇了承载了大量鬼物的鬼花船；

    三绝剪失控，与青玉姬发生冲突，被青玉姬打残。青玉姬被锁入玉镯，三绝剪被扔进井里。

    在秦露身上发现“媒婆”的踪迹，正在对原配家属进行惨烈的报复，被王道士用四象钱送走。

    对此王道士给出了两个模糊不清的解释。

    第一，莫问身上飞魂煞缠身，遭惹了鬼物；第二，林溪中了五鬼法术的诅咒，被人暗算。

    如果王道士的分析可信，那么飞魂煞指的就是有川美咲，其余都是顺喜菩萨麾下的鬼怪。

    可这明显与王道长的理论自相矛盾！

    按照王道士几个文档里的说法，飞魂煞号称“天杀地煞”，是太岁神煞中有数的恶煞，可怜兮兮的有川美咲当得起吗？

    再说说五鬼法术，不过是寻常的害人咒法，以纠缠林溪的噩梦和秦露身边的鬼媒婆而言，才是符合五鬼法术的正常强度，也比较符合顺喜菩萨的传说。林溪去找千湖城大学的民俗学教授打听了一下，顺喜菩萨是古时候的人贩子，用尼姑、媒婆的身份走街串巷，变成恶鬼也以坑蒙拐骗为主，把鬼花船说成她的手下，听起来有点牵强。

    鬼花船上满载鬼怪，“无头纤夫”、“隐形媒婆”、“护船水鬼”、“青面女将”，单独拎出来都是吓死人的玩意，是寻常五鬼法术能招来的吗？这才比较符合“天杀地煞”吧？

    黑熊怪物来路成疑，诡异无比的幻术、凶悍的肉搏能力，与鬼花船的“送葬纸人”差异巨大，倒是诡异视频比较符合祂的幻术能力，不像是顺喜菩萨的手段。

    青玉姬展现出来的千变万化，与鬼花船不是一个画风，能与鬼花船相提并论吗？

    越是深入讨论，他和林溪对王道士的戒备越来越深。

    莫问发消息问林溪：“这些事情明显就串不起来，王道士为什么要刻意混为一谈？他到底想干嘛？”

    “开会中勿扰！”

    莫问气结，他恨不得冲进林溪的办公室，把这死女人按在办公桌上。

    要是能找到五鬼术的施法者，肯定能找到更多线索，可王道士坚持说此人已死，莫问也没有闻到关键性的气味，有些无可奈何。

    莫问想了又想，把天蝎座从柜子里取出来。

    “天蝎座能够放大人的感知，我能不能做到以往做不到的事情？”

    作为一件赃物，使用起来肯定会有无法预知的后果，可眼前的事情不解决，他还有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