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东豪侠出世 后世如何论知(第2/2页)
为了保护我才丢了性命,你说我有什么颜面再去请定丁汉丞老前辈,我俩应速回山寨,一是和我爹商量此仇如何去报,二是勤练武功,决不能再受制于人。”李鸣也频频点头,觉得颇有道理,其实王天来还有一苦衷无法讲出,这武侯门和九华派都是齐名的江湖门派,自己若前去求援,就是低了九华剑派的名头,想当初那痴轮先生是怎么奚落自己家武功的,现今决不能再干出有辱门风的事。“不过哥哥,我俩虽可不去求援,可这陈、新二人的骨灰,还是要送还给丁家堡丁老爷子的,刚才听闻费兄弟要回辽东,能否辛苦一趟?到丁家堡走一遭?”两地相距只需一个时辰路程,费英东也是机灵事故之人,自然满口应承:“二位放心,丁家堡我代两位哥哥走一趟。就是还要劳烦王大哥写一封书信,倘若我只带着骨灰前去,那日伤亡打斗我又不在场,也不好与丁老前辈解释。”“兄弟稍等。”王天来听后就拿来笔墨,笔走龙蛇一般的写了一封信笺,交予费英东。三人商定无误后又喝了七分醉意,就各自找厢房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三人用过早饭后,带着大堆骨坛子来到了后山,李鸣费英东挖土刨坑,天来立碑刻字,最后剩下两坛骨灰,是那丁、陈二人,费英东将瓶口用石头泥浆封好,又找了个包袱,扎紧捆实才算停手。三个人将一切收拾停当,就结伴下山,王、李二人向九华而去,走时对费英东是千恩万谢。
费英东常年游走于辽河两岸,对道路地形十分熟悉,走了三四天就到了辽河渡口,等了半天才有大船渡河,费英东登上渡船时已是太阳落山,河面有一夕阳洒下,两岸有微风拂来,霎时感觉神情气爽,真可谓:
晚风河夕凌波游
霞光映湖清翠柳。
河中独舟匆匆走
哪知何人不言愁?
过河后,费英东也不停歇,直到走得看不见路了,就在丛林小道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醒就抓紧赶路,这天中午便来到了丁家堡,看到村口有一孩童正在玩耍,费英东上前递了一个铜板:“玩童可否代领我去找武侯门丁家?”这孩子眼睛一转,晃起脑袋就回道“去时一个铜板?那回来呢?”费英东道了一句“小机灵鬼。”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递给那孩子。孩子蹦蹦跳跳的带着费英东朝南边走去,大半柱香的时间,孩子停下了脚步:“你看这个水塘,绕过去有一座房子,那里便是,我且先回家去了。”说完就朝来时的路跑去了。
绕过池塘,就能看到了一个红色庭院,因为庭院前后栽了大树,大树枝叶茂密,离得远了当真很难发现,再走近细看,庭院外老远就一处外门,这外门建的十分高大,门上横挂一大匾:武侯门。费英东心里暗道:可算到了。
穿过外门,走向庭院,庭院门外两侧,各有一石狮守护着朱红色大门。费英东走到门前,抓起门坏,“哒、哒……”的敲了起来,不多时,出来一蓝布褂子的男佣人,打开门看到费英东就说:“这位小兄弟,家中主人不再收徒了,请回吧。”说完就要关门,费英东赶紧拦住那佣人,道:“误会误会,我不是来拜师的,我是来送信的。”蓝布褂子佣人听后连连道歉:“得罪了得罪了,我以为又是那些拜师学艺的,何人信笺?送于何人?”费英东听后思量一番,如果将骨灰信笺交于佣人,我到是不碍事,可李鸣哥哥那天分别时千叮万嘱,要我亲自交到老前辈手中,倘若我说这是王少寨主所写,这门人可能怀疑我所来目的,还是对他隐瞒着陈、丁两兄弟头被害的事,就谎称:“报事大哥,我是辽西塔山山寨的,奉了塔山寨主陈新老爷的命令,将书信亲自交于丁老前辈,对了还有丁易少侠的口信。”费英东怕这门人不信,又把丁易说了出来,说后还有些后悔,觉得冒犯死者。佣人听后大喜:“真是把您盼来了,这两天我们老爷还在家念叨,这二位少爷许久未见,正想差遣我去塔山问候,没想就把您给盼来了,只是这……。”费英东察到了这人一丝犹豫,就问道“不知道有何不妥?”。门人连忙解释:“无事无事,只是丁老爷刚刚出门,小兄弟可能要稍等片刻,哎呀,你看我只顾得说话了,都忘了请您进屋,快些请进。”佣人殷勤待客,与方才漠不关心的样子判若两人,费英东心想:这丁老前辈定是名声在外,引得拜师之人络绎不绝,否则这接待也不会疲于应付了。
费英东在正厅坐了下来,刚才那人上了茶水,端出点心,他也是顾不得客气,路上疲累饥渴,顷刻间茶水换了三盏,点心上了两回。刚到时,有吃喝还好,不觉时间难熬,可等了许久还不见丁前辈回来,又问看门男子,男子回答今日必定回来,费英东就继续焦急的等待,等到了晚饭时刻,突听得门外有如洪钟一般的声音:老刘开门,我回来了。
门外一阵稳健的脚步传来,费英东武功虽低,可这浑厚的声音和气势如虹的步伐,就决定了此人是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