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盖好那人的脸，走到水池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她吐了好一会才缓解。然后扭开水龙洗了洗脸，再用手帕擦了擦脸，喘息地说道：“手帕我洗一洗再还你。”

    鱼先生摇摇头，意思她这时候就不要再意手帕了。

    鱼先生温言说道：“既然这里没有，看样子张尚书还活着，他应该是在病房。”

    张钟菊先松了口气，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难地道：“可是病房又这么多，这些病房我又不能随便闯……”

    鱼先生点点头，说道：“但是主治医生一定会知道病人在哪间病房的。”

    张钟菊道：“可是我不认得医生……我要去问的话一定会被赶出来的。”

    鱼先生道：“那么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去帮你问。”

    张钟菊道：“你怎么问？”

    鱼先生不答，只说道：“你不要再待在这里了，你到外面呆会吧。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茶水间，好像是喝咖啡和奶茶的地方。那里饮料应该是免费的，你到那里接杯热咖啡或者接杯热奶茶，然后边喝边等我好吗？”

    张钟菊是主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对鱼先生的话言听计从。她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停尸间，走到了茶水间。

    到了茶水间，鱼先生便道：“你待在这，我得走了。”

    张钟菊嗯了一声。

    鱼先生看着她的手又重复地说了一遍道：“我得走了。”

    张钟菊的手却还是紧紧地握着鱼先生的手。

    见鱼先生看过来，张钟菊只好松开手，说道：“你快点回来。”

    鱼先生点点头，说道：“你先去选点东西喝，最好是喝点热乎的，只可惜医院没有酒，要是有酒就好了，你喝口酒肯定就能镇定下来了。不过茶水间的咖啡也行，你喝杯咖啡也凑合了。”

    张钟菊嗯了一声，打量着那个咖啡机了。

    鱼先生道：“你去打一杯喝。”

    张钟菊向咖啡机走去，她走几步就回头看看鱼先生，生怕他跑掉，虽然已经从停尸间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还是特别害怕，总想让鱼先生陪。

    她走几步就回头，走几步就回头，鱼先生一直站在原地冲她微笑。

    她想他的微笑可真好看，这种笑容特别能安抚人心，张钟菊想这种笑容让自己自己好多了。

    她走到咖啡机那接了一杯咖啡，再一回头，鱼先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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