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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反复(第2/2页)

    一块儿,鬼都不知出什么事。

    但宁怀衫那么虎着、虎着,居然帮他们试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来。

    萧复暄看着“储”换了条廊椅坐下,“背太直。”

    这正乌行雪想说的。

    先前并没有这么明显,毕竟储本身也不像宁怀衫,站、坐都算有样子,不歪歪斜斜到处瘫。

    但被宁怀衫这么乱七八糟连“拱”好几下,这一点就突显了出来。

    这人的站姿和坐姿简直算板正。

    乌行雪“这种仪态照夜城可不多见。”

    就连乌行雪自己都跟这词不沾边,他清瘦挺拔,却远没到“板正”的程度。萧复暄倒用得上,医梧生则稍稍文弱了一些。

    总,这种人多多少少跟仙沾点边,譬如出身于仙。

    “难那新城主封薛礼”乌行雪嘀咕着。

    倒也不无可能,封薛礼确实仙出身,乌行雪被锁苍琅北域后,他才叛出家入了照夜城,保留着仙的仪态习惯再正常不过。

    而且照夜城的风吹草动必然避不过新城主的眼,雀不落何时开封禁、乌行雪身边有没有人,宁怀衫没,储没,想知都并非难事。

    只

    萧复暄“他下无人”

    乌行雪“怎么可能自然有的。”

    萧复暄“那何必亲身犯险。”

    这确实怪处,雀不落对他来说绝对险境,没必要亲自混来,万一出了岔子得不偿失。

    除非这人常年身居高位,从不险境当险境。亦或有不得不亲自来的理由。

    如此一来,乌行雪就更不想惊动对了,想看看对究竟奔何而来。

    然而那“储”性子格外稳,另挑了一处清净地坐下,便再没有新的异动。不知在等天黑,在等什么时机。

    要说静观,乌行雪并不落下风。

    当年灵王五感尽失能静坐三年,眼下等上一时半刻、一日两日,不过尔尔。

    但真这么一转不转地盯着,又有些傻。魔头不想瞎这些时间,便问萧复暄“医梧生那边怎样了”

    萧复暄正要静心去探,就听魔头又“你那灵识如何探的,像一影子那么跟着,附着于人”

    修行中人似乎天生就懂这些,灵识类神,灵魄类魂,修得深了,自然就运用自如。少有人问你那灵识怎么用。

    一成过仙又成过魔的人,在问凡人都少问的。

    萧复暄轻蹙了一下眉,偏开脸。

    过了一瞬又转回来,低头亲了亲乌行雪的唇角。

    乌行雪没反应过来,被亲得一愣。那吻温温热热,同天宿一贯张狂的剑气和威压全然不同。

    乌行雪被弄得有点痒,模糊的里带着笑音“你那灵识探的时候,有法子让我跟着看么”

    他有点不放心医梧生。

    萧复暄让开一点点“有。”

    乌行雪“当真”

    萧复暄“嗯。”

    “那试试。”魔头顺嘴提了要求“同知同感那种。”

    天宿“嗯”了一声,然后倏然放出了浩瀚气劲

    魔头“”

    “你等等。”大魔头背抵着,一抓住天宿的腕“不行,不来了。”

    一天半了

    他简直怕了这招了。

    天宿倒被他的反应弄得一顿,薄薄的眼皮抬了一下“只气劲。”

    魔头“”

    这说得正经,但他接都不知怎么接。

    他攥着萧复暄的腕,忽视掉倏然漫上耳骨的热意。过了片刻,眨了一下眼“不对啊,你在唬我么萧复暄”

    萧复暄“没有。”

    乌行雪“那就不对劲。”

    萧复暄“哪里不对劲”

    “你要探听我的所知所感,气劲渡过来也就罢了。”乌行雪,“如今我要探你的,不该反一下么怎么你气劲渡过来”

    萧复暄倒没反驳。

    他点了一下头,被攥的腕轻转着,掌朝上,一副由着魔头摆弄的模样,低低沉沉“那你渡。”

    “”

    魔头渡不了,因为不。

    于兜了一圈,想要同知同感,得让萧复暄气劲探来

    魔头这儿可能不太行。

    乌行雪压着耳下的热意,拍了拍面前的人,轻声“气劲收回去,我不看了。”

    萧复暄“医梧生不管么。”

    魔头“不管了,医梧生靠你了,我盯院里那位去。”

    萧复暄阖眸静处,似乎顺着他所留的灵识去探大悲谷了。

    乌行雪依然抱着胳膊靠着,时而看萧复暄,时而盯着院里。

    他指搭在臂上,被雾似的灰色罩纱衬得更,总让人想到院里堆积的厚雪。

    过了好一儿,他的指尖上又隐隐泛起了一层青色。乌行雪先朝萧复暄瞥了一眼,这才看向自己的指。

    他垂着眸,轻搓了几下,那层青色才又慢慢压下去,恢复洁。

    这就他不想让萧复暄气劲探来的原因,因为他真的又开始滋生冷意了,怕被萧复暄探到。

    他想起那梦以及梦里的往事,当年萧复暄来雀不落帮他过了劫期,照理说应该不再有反复。可后来他去杀桑煜那帮邪魔时,身上依然寒得惊心。

    他不记得寒什么原因了。

    仙魔冲亦或别的什么。

    他当时应该借由一些法子瞒过了萧复暄,让对以为他一切都好。

    如今他办法太少,该怎么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