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桌，徐宁川被他爸带回，付小西跟着亲妈在厨房洗碗。

    当年个只会站在小板凳上伸手按一按洗涤灵小姑娘，现在也可以穿着围裙戴着手套，陪妈妈站在洗碗池边，一收拾残局了。

    白色泡沫一下充斥着水池，付小西手碗被她用洗碗抹布用力撮着。

    付云佳瞧着她心在焉样子，问她“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付小西口对心。

    “你和小川，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付小西手一抖，碗都摔在了锈钢盆子。万幸是没碎掉，付小西大松一口气后又羞恼地反驳亲妈“你想什么呢妈。”

    “他喜欢你啊。”付云佳说，“虽然妈妈知道你怎么想，但是小川确是喜欢你。”

    “妈”

    “他这样男孩子，世界装下其他人。算是朋友，你难道也没发现他对你和对心蕊区别吗”

    付小西真是听下了。

    她急得想要跺脚。

    “妈，你到底是帮哪边啊”

    付云佳被这话给逗笑了。

    “又是拉架，什么帮哪边”

    “我只是觉得徐宁川孩子，有些话，他自己或许会说。我这个做大人，总要替他说一说。”

    这么多年，两边孩子都是看着长大。

    倒是什么丈母娘看女婿越顺眼，只是见他们一路走来，彼此长大，作旁观者，付云佳能读懂其中意义。

    她看了眼自己女儿，再过段时日，她也要迈入成年人范畴。

    已经长大了呀。

    孩子要起飞，大树是拦住。

    付云佳在感慨，付小西心中却忿。

    什么会说呀

    “我看他会说得很”付小西气呼呼地说。

    这个人擅长说完话光明磊落地转身，留她一个人，抱着些词汇翻来覆地琢磨。

    这算什么回事啊

    付云佳瞧着闺女样子，听着这语气，笑着问“他跟你告白了”

    这该敏锐啊。

    “、没有。”付小西承认，“算什么告白”对对，她被绕进了。“总之没有这件事。”

    付云佳瞧着她，仿佛又透过少女模样看到了许多年前第一次心动自己。

    明明雀跃，又敢承认。

    明明欢喜，又敢肯定。

    担心一切如梦似幻影，又怕一种回答打破了既定关系模式。

    真是只有青春小孩有烦恼啊。

    她笑得温柔，把付小西手碗给接了过来。

    水流哗哗，洗掉了些遮掩白色泡沫。

    “小西，妈妈知道你是个懂事孩子。妈妈也会阻止你，只是你要知道，你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事，你可以做。但享受青春，拥抱自己喜欢一切，这是妈妈希望你做到。”

    “现在，把围裙脱下来，手套也丢了，快找徐宁川吧。”

    付小西像个木头，被自己亲妈给推出了厨房。

    这对劲呀。

    这是什么走向啊。

    她找徐宁川干嘛她又没有什么想说

    付小西往门口走了两步，最终还是上了楼。她回了房间，坐在阳台藤椅上。这椅子还是柳眉枝给淘回来。

    夏夜晚风，油绿树枝晃荡着，暗暗花园有夜猫从藩篱蹿过。

    付小西养了猫。

    知何，这一瞬，她又想到徐宁川说要做她猫咪时刻。

    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恶男孩丢出脑海。她看地上，她抬头看天。夜星空是她认识模样，头顶小熊座还是徐宁川教会她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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