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垂眸看着自己空荡的双手，眼眸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阮和苏禾渊很快离开，这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程清野和陆时年两个人了。

    “坐下来聊”程清野率先开口说道。

    陆时年重新坐了下来，背靠在沙发背上，垂着眸，脸色泛着一抹冷意。

    “聊什么”他问道。

    “聊聊妹妹的事。”程清野表情淡淡，他似乎很少会有情绪表露在外，又或者说，他本身就没有多少情绪。

    “既然你主动提到这件事。”陆时年缓缓抬眸，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朝程清野涌去，“那你说说，阮阮出事时，你在做什么”

    “我在虫域。”程清野倒是诚实，“我并不知道妹妹那个时候处于危险之中。”

    “不知道”陆时年气势逼人，“是不知道还是在袖手旁观”

    程清野微微蹙眉，那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阮阮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我如果袖手旁观，就不会将只能用一次的时空回溯用在她身上。”

    “当时我的确在虫域。”

    “我的父亲和母亲为了找到能让妹妹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去了帝国。”

    “帝国那些人很不安分，对付不了异兽，就想祸水东引，引到我虫族来，我当时为了收拾帝国那些人，可费了一些功夫。”

    陆时年眼眸一暗，声音低沉。

    “帝国”

    “忘记你不知道这件事了。”程清野难得解释道，“跨过虫域之后，

    还生活着另一个人类族群，他们自称为帝国。”

    “和你们这种陛下形同虚设四大军团相互制衡能者居上的模式不同，帝国那边是世袭制，很重什么血脉传承，这些我了解得不多。”

    陆时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另一个人类族群的存在。

    但

    “这些不重要。”他沉声道。

    他对什么帝国没有任何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阮阮出事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没有在阮阮身边那个时候的他又在做什么

    程清野摇头，“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这个，不如直接问妹妹。”

    “她应该有这方面的记忆。”

    陆时年怎么可能会去问苏阮，他甚至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他知道她曾经出事的事情。

    他无法原谅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自己，也不敢去窥探当时她的痛苦和绝望。

    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翻涌而上。

    “我不会问她。”陆时年双手交叉在一起，撑在腿上，身子微微拱起，半低着头，没有看程清野，只是重复道，“我不可能问她。”

    程清野理解不了人类的想法，更理解不了陆时年的想法。

    “不问就不问。”

    “你问我也没用。”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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