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低下头，小声说道“等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将把我作为祭品献给神灵”

    “你你再说”

    米勒越听越糊涂。

    男孩亚瑟此时终于看出米勒虽然拥有神奇的力量，却不像其他罗马人那般看不起凯尔特土著，于是盘膝坐下，讲述自己的经历。

    原来，凯尔特人接受了罗马的统治，但也保留了传统信仰。

    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各部落首领会带上精心准备的祭品前往被罗马人称为巨石阵的凯尔特圣地举行联盟献祭活动。

    其中，最珍贵的祭品是年轻漂亮健康的男孩女孩。

    为了保证每年都有年轻漂亮健康的男孩女孩作为祭品献给神灵，亚瑟所在部落造了一间大屋子，集中抚养弃婴漂亮健康的男孩女孩满十五岁后作为祭品献给神，长得不那么好看但是身体强壮的培养成战士，余下的孩子也会作为部落的一份子为部落服务。

    亚瑟因为长得好看，七岁时就成了祭品备选，每天上午在大房子里学习写字朗读，下午跟着部落的战士学射箭骑马。

    三天前，亚瑟随战士外出狩猎，途中意外被屠子抓住，同行的成年人都被屠子的手下杀死了。

    “你恨屠子吗”

    “恨。”

    “你恨我吗”

    “我”

    亚瑟低下头。

    米勒看到男孩的掌心有血水流出，落在地板上。

    “你的手”

    “没什么”

    亚瑟矢口否认。

    米勒不信，强迫亚瑟把手摊开，看到男孩的手掌被尖锐的陶片割破

    “这是怎么回事”

    “我”

    亚瑟扭头，不愿坦白。

    米勒叹了口气，轻抚他的头发“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记住，你只是个孩子，不该想太多，更不可以一时热血做危及生命的事。”

    “你不杀我吗”

    亚瑟不解地看着米勒。

    他并非逆来顺受的性格，先前表现出的顺从和谄媚不过是伪装，如果米勒是个昏庸好色的罗马贵族，此刻早已被他用藏在手中的尖锐陶片刺死

    结果这家伙

    亚瑟越想越不明白。

    另一边，米勒见亚瑟掌心用锐器划出足足五厘米长的口子，伤口正不断地流血，想到古代医疗水平低下，没有消毒常识，随便一个割伤都可能导致感染死亡，咬咬牙，咬破手腕，挤出少量含酒神因子的血，滴在男孩的伤口处。

    “啊”

    亚瑟的手被米勒血液中蕴含的非常物质刺痛，发出惨叫声。

    “疼是暂时的，你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米勒安抚男孩。

    亚瑟不相信。

    他看着米勒手腕的伤口，担忧地问道“你不疼吗”

    “我”

    米勒抬手，让亚瑟看他的手腕眨眼的功夫，牙齿咬出的伤口已经愈合，皮肤表面残留着凝固的血痕。

    “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米勒说，“我会死亡但不会受伤，身体表面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可是”

    “你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

    米勒说。

    亚瑟低头，看到掌心血流不止的伤口居然真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因为他把血分给了我

    “这这种事情”

    难道说，你既是罗马人的神祇，也是凯尔特人的神祇

    亚瑟崇拜地看着米勒。

    他从未见过如此真实迅速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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