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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于是,女人手染鲜血、踏过尸体,作为这场血腥厮杀中唯一的幸存者、和胜利者,她头也不回地走入墙壁深处的通道,一步一步走向属于自己的宝座。
墙壁蠕动着合拢,吞噬了那道纤细的背影。
于是,废墟又一次重归死寂。
在这个被抛弃的世界一隅,铺天盖地、没有尽头的鲜血将一切染红。
预言家低垂着头颅,倚在荆棘之上。
像是睡着了。
“”
陈澄眉头紧锁,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那张塔罗。
和苏成本人天赋幻化的那副牌不同,此刻在他手中的这张,不过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拙劣的纸质仿品。牌面上满是皱痕,像是被人以难以想象的痛苦死死紧攥过,显得触目惊心,塔罗牌上,紊乱线条组成的图案被浸透在鲜红的血液之中,明明十分粗糙,却莫名呈现出几分类似原版的癫狂。
且不说他们对此并不了解,就算真的能让一个精通塔罗的人来看,怕是也会一筹莫展。
其他几人站在一旁,商讨着更为实际的问题。
“所以,除了那张莫名其妙的塔罗牌之外,预言家还有留下其他信息吗”
“没有。”
闻雅凑了过来,低头望向陈澄手中的塔罗。
忽然,她微微一怔。
“等等,我记得这张牌。”
闻言,所有人都停下讨论,齐齐扭头向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闻雅又一次仔仔细细地扫过牌面上那些奇诡的纹路,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会有错,就是它。”
之前在通道中的时候,苏成曾向她展示过这张牌,并且告知过她牌面的含义。
“恋人。”
“啊”橘子糖的眉头皱得死紧,“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
“上面能不能看出丹朱的去向”第二个问题被抛出。
“”
这一次,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闻雅也同样摇头她能之所以认出来这是哪一张牌,只是因为苏成曾向她展示过牌面,并不代表着她了解其背后的含义。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手中有的,不过是一张内容似是而非、有多种解答倾向的塔罗牌,而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人有相关类似的天赋和知识。
“啊啊啊”橘子糖一脸狰狞,抓狂道,“他就不能给留个什么写好详细步骤的说明书吗”
“如果这玩意儿没人看的懂,那这家伙岂不是白死了”
正在她快要气疯之前,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虽然和你们现在正在研究的内容无关,但是”
众人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居然是一直一言未发的no8。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某个方向,直到现在才收回视线,向着众人看去。
“我或许知道一件对你们有帮助的事。”
“说。”雨果定定望着他,道。
“在那个方向,”no8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方向,语气十分笃定,“多出了一条通道。”
“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在这艘船上,只要是被使用过的通道,哪怕船体受损也只会扭曲移位,而不会消失。”
身为荷官,对于这些位于墙壁深处的员工通道无论是可以通行的、不可以通行、堵塞的、还是变形的,no8都了如指掌。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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