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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诉与飞花(第2/3页)

    罢了,算什么本事。”

    “先生可知阴魂不散何意。”云仲摆明不愿搭理这位来头诡秘的钓鱼郎,从始至终都不曾侧身看向耕夫,而是端坐马上,轻声道来,分明想将颜贾清轰去别处清净地界,莫要跟随。

    可那耕夫却是好大不乐意,撇嘴骂来,“早晓得你这少年人没良心,前日若是我不曾指引,你又怎能由那老汉口中听闻这些江湖事,虽说算不得稀罕,但终究也可观人生来路途,倘若此番外出真要将心思捋个通透空明,多听些陈年旧事,这不也算是一桩机缘”

    云仲侧目,依旧冷言冷语,“在后生看来,先生若是不再跟随,或是莫要将自个儿所想所思灌到后生脑壳当中,那才算是天底下最好的一桩机缘,本就是打算自行外出转转,何苦学那附骨之蛆,路数不同,就算接过那尾黄龙能直达五境,又能如何。”

    旋即也不理会樵夫开口出言,略微夹紧马腹,杂毛夯货有觉,登时窜出足有一丈远近,撒欢跑起,将那位始终亦步亦趋跟随左右的樵夫甩到身后,不消十几息,便已远去。原地站立的颜贾清尴尬摸摸鼻头,很是有些羞恼,而后竟是也不顾举止,抓起锄头朝那黄泥狠狠扇去两掌,“瞧给人家嫌弃成这样,若是能凭你直入五境,想来也要容易些,省得老子豁上一张面皮死乞白赖贴到人家身上,倒贴钱都卖将不出。”

    樵夫衣襟当中,钻出一尾黄蛇,不过一掌长短,好奇瞧向正朝那黄泥接连甩掌的颜贾清,后者身形猛然止住,僵硬回过头来,哭丧着面皮赔笑道,“这可没说您老,说的是这锄不顶用,送将不出,成天遭人白眼。”

    沙石滚动,耕夫费力从足有半丈宽宅土坑中爬出,半空那尾黄蛇倒也丁点不客气,瞬息盘到耕夫肩头,后者敢怒不敢言,只得是揉揉被一尾抽出乌青的面皮,悻悻运起神通,直追远处一人一骑,只抬足两三,便是迎头赶上近百丈远近,继续凑到那头杂毛马匹旁,不过却再未开口,终究消停下来。

    桃苑岛算不得岛,只是恰好临近谷湖,又因村落多半都是世代打鱼为生,便与同湖对岸那片桃苑乡区分开来,索性于桃苑两字后头缀上个岛字,听来也算是新鲜上口,故而多年来从未改换过名头,提乡便是桃园乡,提岛便是桃苑岛,两地之间虽需过湖,倒也是往来甚多,尤其每逢婚嫁时节,乡岛之间渡船扯起红帆,悬起红缎面,总要映得这湖水譬如女儿抿红,搽黛添罗,热闹得紧。

    虽是于颐章京城也曾传起名头,但此地依旧是向来少有外来旅人,多半因是颐章诗风

    雄浑,最重势大,如此景致之下,百里桃林,便是才由疆场当中安顿下的汉子,亦是难将心头金戈铁马,说与飞花听,如何都是紧别扭的一桩事,更何况山高路远,终年也是少见外人进出。

    而昨日时节,却是有一位少年人驾马而来,身后还跟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少年面皮极瘦,不过依旧可辨清秀之姿,那位中年先生却显得颇有几分百无聊赖,才入桃苑岛不久,便是前去酒馆当中,接连饮过半缸酒水,瞧得酒馆小二都是连连咋舌,说从未见过这等外来客爷,此地所酿酒水本就相当浓厚,外来此地游赏之人,大多是三杯两盏便已不胜酒力,文人吟诗,江湖莽汉划拳,不出五六碗酒水便要搂住桌案一腿,同路边黄犬称兄道弟,如此豪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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