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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君臣父子(下)(第2/4页)

    撒尿了。可我从来都是放在台面上,绝不会这般惺惺作态,俺们李家可不兴立贞节牌坊。”

    两人说话间,天子又跟同样身负监视之责的汝南王唠叨了几句江南诸王的家长里短,看似依旧只是姬室的家事,并不该拿到大朝会这等场合上来,实则朝堂诸公都是心知肚明,这种问答放在此时,无疑便是天子对宗室诸王的一种较为温和的敲打与警示了。

    就听姬天养肃容答道“儿臣动身进京之前,长沙、山阴、江夏三位淮南一系的王兄皆有奏本托儿臣代为呈递,儿臣以此举不合乎朝廷规制而婉拒。儿臣还听说,三位王兄也找过颍川王弟,因之后颍川王弟未奉诏才作罢。”

    “你做的对。颍川就是耳根子太软,淮南王弟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才敢去缠他。”

    天子有些恼怒“他们的奏章朕不看也知道,无非就是虽有心为朝廷分忧,然而国小势弱、有心无力,顺带老生常谈,都想借机求一道恩旨承袭淮南王号、以扩大封国罢了。他们也不想想,就凭淮南的功业,有今日之哀荣、三子皆为郡王,全是朕看在淮南与朕一母同胞的份上,如今犹不满足,无尺寸之功竟还敢妄想亲王尊号”

    三位皇子连忙低头拱手“父皇息怒”

    太子姬天成直起身劝道“父皇,淮南三位王兄对朝廷还是忠心的,虽无大功,但苦劳总是有的,还请父皇念在淮南王叔面上,宽恕一二。”

    天子看着自己的太子,感慨道“你啊,就是太过仁厚了。朕老了,有你这个能善待宗室臣工的太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话一出口,立时又在大殿中掀起无形的波涛。

    一位定海神针一般的老祖宗是一个世家得以长盛不衰的最大根基,同时却也占去了家族大半的气运,严重时难免累及后人,而一位在位时日极为长久的天子,就更是如此。

    今上临朝一百多年,自然是极为长寿的,反而膝下子女多有夭折,哪怕成年了,也没几个能活得长久的。

    较姬天成年长的诸王皇子或废或死,至今皆已不存,他便成了如今嫡脉七王中的皇长子,又颇有势力才干,顺理成章被册封为太子。

    汝南王排行第三,兰陵王最末。

    如今排名第二的那位清河殿下本也是一时之选,修为更是高深,三十岁前便灵感大成,在养尊处优的皇室之中极为罕见。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清河郡王于如日中天、亲王之位唾手可得之时忽生怪疾,竟致缠绵病榻,已然蜗居藩国不参与朝会多年了,近些年更是数次传出死讯,却很快又被辟谣。

    对于此事内中究竟,坊间多有传言,说是这位殿下并非生病,而是修行时遭人暗算,以致走火入魔,事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是元气大亏,成了世人眼中风一吹便倒的病秧子,这才不得不含恨放弃对大位的争夺。

    排在第四、第五、第六的三位都是郡王,皆是今上血脉之中的佼佼者,得以迅冒头,却又因这样那样的缘由难以再进一步,只看其并未奉诏入京参与今日的大朝会,便知这三位殿下实际上已然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一百余年间,似这般起起落落,或可与当朝的太子争锋一时或只能蜗居郡国混吃等死的王爷都可谓数见不鲜,而如今殿中这三位,却不知有几个早晚也要步了那些个殿下的后尘,渐渐被雨打风吹去,被世人遗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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