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姐还回来也是应该的”

    话语之间，赵牧灵的左眼上下眼皮挤在一起，就已经肿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泪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一时间面相狼狈不堪。

    而赵牧灵所说的当初，便是炎霜华被千道梅扔到赵牧灵的陋室小院儿的第一天晚上，赵牧灵早上雨停起床之后，开门看见炎霜华趴在自己门上，当时赵牧灵也是一拳打在了炎霜华的左眼之上。

    恰好，炎霜华此时也是打在赵牧灵的左眼上，只不过和当初赵牧灵的那一拳相比，炎霜华的这一拳就要重得多了

    赵牧灵脸上痛得钻心，一瞬间便感觉整张脸都好像肿了起来，不仅左眼，右眼也出现了紧绷之感，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了。

    可是此时面前是两个女子，一个是凶手，一个是诱发凶手行凶的人，还有一个虚空兽一直在看笑话，赵牧灵又哪好意思叫疼一句，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独自默默承受

    除了虚空兽的笑声外，几人一下全都沉默了，一个时辰之后，赵牧灵才感觉自己脸上的肿痛消减了一些，可是左半边脸依旧在不停地抽动，而整整一个时辰，炎霜华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此时的炎霜华和当初刚刚到陋室，一口一个牧灵哥哥的红裙炎霜华判若两人。

    赵牧灵看得出，炎霜华这一次生气的原因并不简单，之前白九灵并未明说，此时问炎霜华更不可能，赵牧灵这才真正尝到了一筹莫展的凄苦滋味

    而就在赵牧灵想着炎霜华为什么在生气时，帮嬴狗料理完伤势的叶柔又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赵公子，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大哥，可是他说，让我自己来问你”

    叶柔刚刚说完，赵牧灵还未有所反应，叶柔便自己开始紧张起来，连忙又说道“噢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想要用大哥的身份逼你回答，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说完，叶柔又蹲到嬴狗身边去照料了。

    赵牧灵瞧了一眼炎霜华，见炎霜华没有反应，这才说道“你问吧，我不会在意的”

    叶柔蹲在地上，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当初在长明河畔我其实就见过你了，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就是赵牧灵，虽然大哥已经告诉过我你在小镇是怎么活下来的，可是我依旧难以置信，你既然从小就知道自己周围全是神仙，又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赵牧灵笑着摇头道“当面对种种迫不得已，谁也无法做真实的自己，时间一长，自己也就骗过自己了，骗着骗着，自己也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自己了，自然也就能顺理成章地骗过别人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老道吧”

    叶柔点头又问道“那现在这个你，到底是骗你自己的你，还是真实的你呢”

    赵牧灵瞧着判若两人的炎霜华，一时感慨道“心若自由时，便能随心由我，身心一体，那时便是真实的我；心若不得自由，也只能屈身向前，有违心意，那时便是骗我的我。不过，不管是哪个我，都是真正的我，只不过，有的时候是活着，有的时候是为了活着”

    说到这里，赵牧灵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恍惚，暗自言道“之前无论师姐如何生气，她也不会和我动手，现在脾气怎么一下变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之前有姐姐的一魂一魄在师姐体内，受到魂魄情绪关联的影响，所以她才不忍心对我动手”

    想到此处，赵牧灵顿时心生警惕，心中下定决心道“现在师姐的魂魄复原，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炎霜华，在摸清她的脾性之前，为了少挨些打，看来我以后还是得要更尊敬她一些才行了”

    赵牧灵不停地猜测，处处小心翼翼想要拾起那根海底针，入骨的疼痛都已经消失，可是炎霜华始终也没回头

    白云无拘束，心意却只在各自心间，你不说，我不懂，便像是没有沟通的两个世界了

    可是女儿心思女儿事，有些话，男子没有猜透没说出口，女儿家终归是难以先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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