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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第1/3页)

    怎么是那个疯子救了人

    二爷一愕,愣愣看向薛成璧。

    薛成璧长发濡湿,散在肩头。即便刚才差点被茶盏劈头砸下,他浅色的眼瞳也未激起半分波澜,眉眼淡漠疏离。

    说来奇怪,二爷和邹姨娘都没有这种浅色的眼瞳。

    二爷总觉得这个疯子不像自己的血脉,那双眼瞳野狼似的瘆人,一对视便叫人心里发怵。

    他气势吞了大半“不是二郎犯疯病惊吓她们在先吗”

    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你从哪听来的胡言”

    “门房说府里公子惊扰了母亲,我想就是二郎,不可能是病体羸弱的大郎”二爷愕然,“难不成,还是三郎”

    就在此时,薛环被几个家仆拽到了听雪堂,阮氏和薛蓁紧随其后。

    “爹爹”薛环涕泪横流,“这些刁奴杀了爹爹送我的獒犬不够,刚还把我所有猎犬都打死了爹爹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阮氏和薛蓁也哭得梨花带雨。

    二爷顿时心软,想要求情。

    老夫人冷笑一声,从头到尾讲了事情经过。

    她从果树林里周瑭遇袭开始讲起,到阮氏屈打邹姨娘和薛成璧,又来她这里诬陷周瑭,纵得薛环愈发无法无天,直到今日事发。

    每讲到一个重要关节,老夫人都拿出物证或是叫来人证,压得二房连半点反驳的念头的生不出。

    周瑭惊讶地发觉,老夫人连这几日他被恶犬跟踪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顺带惩罚了那几个负责跟踪他的家仆。

    隐忍多时,一击必杀。

    二爷的心一寸寸沉下去,再看到婢女春桃脚踝上的咬伤,和周瑭薛萌冻得乌青的嘴唇时,彻底死了心。

    他夺过薛环腰间的皮鞭,踢倒薛环,便狠狠一鞭抽了下去。

    一连五鞭,薛环剧烈打滚挣扎,爆发出声声惨嚎。

    阮氏“哇”地一声扑在儿子身上,薛蓁也抱住二爷的腿不住啼哭。

    二爷心中大恸,想若在场有人替他们求个情,他也好顺着台阶下。

    然而座上那几个早就被二房得罪了个透,不说三房的薛萌,就算自己房里的薛成璧,和本该毫无过节的周瑭,也不肯为他说半句话。

    薛成璧甚至在笑。

    薄唇殷红,有如饱饮鲜血,以他人的痛苦与折磨为食,唇角肆意勾起,享受这复仇的快感。

    二爷心下战栗,又狠下心抽了两鞭,最后一鞭抽在自己身上,膝盖嘭地一声,向老夫人长跪不起。

    “还请母亲责罚这蠢妇和逆子。儿子心服口服,绝无半分怨言。”

    “我算不得你母亲,可做不了你的主。”老夫人道。

    阮氏心下生出一丝希望。

    随即老夫人慢悠悠道“二爷方才说的那处置方法就挺好,叫人牙子来把你们发卖了治家如治国,不患寡而患不均。二爷可切莫厚此薄彼啊。”

    阮氏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其实阮氏和薛环都是自由身,不可能发卖,老夫人是在说气话。二爷听懂了,她在逼他往重里罚。

    “罚蠢妇禁足半年。孽子在家祠连跪十五日,挑粪奴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母子罚月银一年。儿子助纣为虐,愧对先祖。若人在府中,必亲自监守这孽畜,向先祖诏己之罪。”

    二爷又磕一头。

    “此番惊扰了母亲,实在惭愧。若有什么能补偿的,只要母亲开口,儿子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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