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深海长大的人鱼不一样，她并不一般。可是她没有记忆，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是记得醒过来的时候便在海底了，但是陆地上的东西她就是知道。

    他还记得她甜甜的笑，和不畏惧死亡和痛苦的坚韧神情，那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说：“我把我的翅膀给你，替我活下去……”

    枯叶感觉似乎有泪划过，可是他已经没了眼。

    “你似乎忘记了什么呢。枯萎的树叶怎么可以曼舞在空中呢？他只能归于尘土。”

    现在，封印还是我来，翅膀还给你，自己去飞吧。

    小蝶……

    “哥，我师傅说时候差不多了。”祈念面无表情的走到宁易的身边平静的说道。

    宁易看了看面前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弟弟，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枯叶说道：“师兄……是时候了。”

    祈念相比五年前，已经有了太大的变化了，他一身黑衣，背上一把巨大的长剑。黑色的头发束起，显得十分的高傲和冰冷。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脾气火爆，更不会话痨一般闹腾了。他早已见惯了生死，脸上只有沧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笑了。

    风梓和顾老就站在封印的边缘处，和众多的老人一起守护着封印。

    是的，祈念他已经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又有谁不会变呢？就连这世道，也早已变了天。

    枯叶点点头，一身白衣飘扬，淡定自若的向前走去。

    枯叶就这样静静的一步步走过去，他负手而立，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永世痛苦！

    没错，作为祭品被封印的话，并不会死，他们只会失去所有记忆和人格，化为一捧最简单的灵体来永生永世的守护封印。

    这才是最为痛苦的。

    当宁易带着他来到蓝色的封印底下时，枯叶还是伸出了右手，将手里的一个水晶蝴蝶形状的坠子递给了他。宁易看了看手里的泛着幽幽蓝光的坠子，想问些什么，但枯叶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记住帮我交给小蝶。”

    “没问题。”

    “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了，一定要亲手给她。”

    “放心吧，师兄。”

    漫天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加上那凛冽的寒风呼呼刮在脸上，似刀割一般疼痛。

    石柱之上的一位长者看也不看枯叶就冷声道：“封印试开始。”

    他一声号令下，众人便都开始念着什么，密密麻麻的翁鸣之声袭击着枯叶的大脑，他闷哼一声便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七窍之处开始流出鲜血。

    茅山的长老看不下去了，别过了头。其他的众人依旧接着念着，这些咒语如同山岳一般重重的砸在枯叶的心头！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但已经不能动弹了。

    ……

    而与此同时山外的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一道赤色的红霞正飞快往这这里飞来……

    “枯叶，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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