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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秦·招贤 士子怒,卫鞅危。(第2/3页)

    骂那人的模样。

    第一次见国君时,卫鞅“说公以帝道”,直接把国君给讲睡着了。

    第一次见国君时,他又“说公以王道”,国君觉得有点意思,却没用他。

    景监每次想起国君在第一次谈话完,看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就无数次想把藏着掖着、假装矜持的卫鞅拖出来乱棍打死。

    这混球该不会还在玩虚的吧

    被迫害到创伤应激的景监,阴恻恻地站在大殿守卫边上,整个人似乎都在冒黑气。

    年轻的守卫见着身边是熟人,便壮着胆问他“内吏哇,你这样瞅人要做甚哩你直说就是,莫这样,让人心慌”

    景监面无表情地侧头,冷冰冰地说“把你的佩剑给我。”

    “好。呃,不对”守卫刚要去解后腰上的剑,职业素养令他当下警觉地低吼道,“内吏要剑做甚,国君可是在里面”

    “当然是那个混蛋这次若是又戏弄了我,我便无脸再见国君”景监举起空空的双手,咬牙切齿地说,“吾必先杀卫鞅,再引剑自刎,以报君恩”

    守卫连连后撤一步,警惕地盯住似乎已经不太正常的内吏。

    亲母哎

    国君的内吏好像被最近巨多的公务给压垮疯了哇

    太阳西移,宫中婢子抬着晡食的案缓缓而来。

    殿外的景监拦下,粗粗检查后,对国君又敬又心疼。餐食简单得很,估计许多氏族家里都比它丰盛得多。

    景监让宫婢们退下,他一人抱起餐案准备入殿。

    秦伯刚巧打开殿门,见他来送饭只讶异了片刻,让开身请他进来。

    “内吏且小声些,国君与贤客正在畅谈,勿要惊扰。”

    “畅谈秦伯,这是说”

    秦伯立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景监闭口,对他点点头,轻语道“老仆照顾国君多年,未曾见君如此开颜豁然之相”

    景监正欲喜极,秦伯后半句又让他差点摔了国君的餐案。

    “谁能想到,内吏举荐来的人,国君开始还发怒拔剑了呢

    “他刚开始坐下来与国君谈话,不出几句便让主君提起兴致;而后不知说了什么,令主君出剑怒问待他说完,主君就越渐欣喜了。”

    秦伯斜了景监一眼,淡淡道“老仆虽不懂治国,但此番看来,内吏举荐有功,确要提前恭贺了。”

    景监惊醒,怎不知老仆是在敲打他。

    他越发恭敬,向着秦君的方向说了句“非也,为秦国贺”。

    案几轻轻放下,相谈正欢的一人丝毫没发现身边多了人,依然沉浸在对国策略的论辩上。

    国君的膝盖都因为激动离开了垫席,可见卫鞅的话确实是说到他心坎里,切中根本了。

    景监舒心,也不敢多听,俯身徐徐退下,依旧守在殿外。

    秦伯默默站在暗处,等大殿光线暗下来,他又尽责地为国君添油点灯。

    谁能想到,这一次畅谈,竟持续了数日之久。

    秦国上大夫甘龙府邸。

    左司空杜挚风风火火地疾跑而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上大夫,不好了”。

    简亭中闭目的甘龙睨了眼捂着胸口喘气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后又闭上眼。

    “上大夫好得很,左司空勿要传谣且看看你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司空的形影丢人”

    “上、上大夫教训的是,是杜挚不稳重了。”

    杜挚喘过气,站直揖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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