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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混乱斗场,方星河,屠夫!(第6/7页)

    先锋派对方星河的吹捧最为不遗余力。

    苏童甚至发文称“能将悲剧写得很美是一种更加宝贵的天赋,方星河笔下的死亡具备一种极其残酷的精神浓烈之美,远比余桦的更美。

    陈苍的个体精神是如此的渴求死亡,而这种渴求之所以生发出来,恰恰是因为残酷的环境只给人留下最后一种尊严,死亡。

    那片万世轮回的雪花,和我们数千年来流过的所有血都产生过关联,它盖在陈苍的睫毛上,既象征着约定成俗的古老道德观,又隐喻了陈苍个人对誓言的实现,最终深刻点题。

    复仇的章节名叫夜,死亡的章节名叫雪,而意象诗化的表达中又没有陷入虚无主义的价值真空,并且在语言实验层面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我注意到,方星河的单行分段、文字使用、行文语法、语气设计等等一切处理方案,都有一种极致的顺畅和简洁,他在有意识的降低文字阻拒性,追求一种简单又不浅白的现代意境重构,是对汉语意象思维特质的向前探索。

    至于暴力,只有外行才会从暴力的角度对他进行批评。

    余桦在现实一种里兄弟相残的血腥场面可比方星河的写法直白粗暴得多,隐喻的价值却不大,某些老人家在批评方星河之前,先把当初对现实一种的赞美都收回去,不带这么双标的”

    余桦眨巴着小眼睛,满脸懵逼妈的,这也能开到我

    额,先锋派开团先干余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不过,苍夜雪能够让先锋派如获至宝,倒也正常。

    这会儿正是先锋派最最式微的时候,当那些实验锐气消散之后,摆在先锋派面前的困境太过明显,余华早早转型干出了活着,残雪那种呓语式叙述连一部正常的高价值作品都写不出来,现在的先锋也就只剩口号了。

    而方星河凭借三大优势让先锋派把他认为了自己人。

    一,结构先锋。

    二,语言风格前所未有。

    三,核心病态癫狂。

    于是苏童马原格非齐齐上阵一顿吹巧了不是他们几个还都是新概念评委。

    然后,独特的悲剧美学风格就被总结出来,按在了方哥头上。

    方星河看到那些吹捧,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苏童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刺一下余桦又不是什么秘密,现实一种肯定没有苍夜雪好,但是活着可没法碰瓷。

    因为苍夜雪的生命力也就二三十年,等到东北大下岗的伤痛在新生代的笑脸中隐去,那段历史变成孩子们口中半信半疑的质问,苍夜雪也就失去了感染力的核心,变成一部普普通通的狗血虐文。

    而活着的历史背景更为恢弘厚重,更易被明确认知,所以它的延续性一定更好,远好于某部诺奖作品。

    所以说,很多时候,现代白话文的文字本身并没有高下,是文学作品的主题和主题所在的背景分出了高下,这方面越往后越吃亏。

    盛世中华,不可能再有伟大文学,方星河对此十分笃定。

    所以也就没有必要为暂时的浮华热闹而虚荣,苍夜雪回归应有的位置之后,基本只能保住两个名头现在华夏文学体系中青春伤痛叙事的开山怪,现实主义悲剧美学的开创者。

    别的都够不上,也没有必要强行去够。

    什么先锋派中兴之作,什么女频虐文祖师爷,什么80后第一畅销书,听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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