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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温嘉月又羞又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

    沈弗寒拍着她纤薄的背,哑声哄道“就这一次。”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温嘉月听到四更的梆子声敲响,古朴悠长。

    辰时一刻,沈弗寒睁开眼睛。

    看了眼还在酣睡的温嘉月,他静悄悄地起身出门。

    独自用过早膳,他来到书房,让凌鹤禀报这一个月以来的府中要事。

    凌鹤一板一眼地禀报,沈弗寒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待他讲完,沈弗寒睁开眼睛,神色一片清明。

    他低声重复“弗忧带着一个丫鬟过来”

    凌鹤应了声是“四爷说,要给夫人介绍一个人认识。”

    “什么人”

    “属下不知。”

    沈弗寒想起昨晚四弟带去凝晖堂的丫鬟,捏了捏眉心。

    弗忧是长大了,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带着丫鬟在府中走动,真是让他

    他淡声问“那个丫鬟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丫鬟全程没有开口,属下便没有细查。”

    沈弗寒便也不再过问了,虽然他是沈弗忧的大哥,但是有些事他不好管。

    别的事也都不重要,只要温嘉月平安便好。

    沈弗寒又问起京中之事。

    “长公主那边一直风平浪静,她平日里都在公主府,偶尔才会进宫一趟。”

    沈弗寒敲了敲桌案“继续盯着。还有别的事吗”

    凌鹤道“近日齐国公府颇为热闹,属下恐有异动,派人查探之后才知晓,原来是为了迎接世子回京。”

    沈弗寒颔首道“我已经见过世子了。”

    这一路倒也算是相谈甚欢,不过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都没相约回京之后再见面。

    裴怀谨的才学谋略都不输他,迟早会在京中崭露头角。

    若是有缘,自会遇见。

    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估摸着温嘉月快醒了,沈弗寒便先回了卧房。

    没想到这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酣睡的人终于睁开眼睛。

    温嘉月睡眼惺忪,骤然瞧见沈弗寒的轮廓,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拍了上去。

    可她刚醒,没什么力气,沈弗寒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腕。

    “醒了”

    温嘉月不想搭理他,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沈弗寒低声道“起来用膳。”

    他的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温情,难得柔和了几分。

    温嘉月却连动也不想动,浑身都没力气,腰和腿都酸胀极了,她只想睡觉。

    沈弗寒放下书,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腰肢。

    温嘉月顿时一颤“别”

    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也不知沈弗寒哪来的精力,舟车劳顿许久,竟然还能如此神采奕奕。

    “只是帮你揉捏一番,”沈弗寒道,“别乱动。”

    他的语气正经了不少,温嘉月却不太敢相信他的话,昨晚她就是这样被他骗了的

    她执意将他的手收了回去,神色僵硬道“不用你管。”

    沈弗寒怔了下,问“生气了”

    明知故问

    见他没再有所表示,温嘉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后背便是一热。

    沈弗寒再次将手放了上去,道“真的只是按摩。”

    温嘉月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见他一直规规矩矩的,这才放松下来。

    “昨晚是我不知节制,”沈弗寒道,“今晚我一定痛改前非。”

    温嘉月抿紧了唇,他哪次不是这样说,然后下次又

    等等,沈弗寒方才说什么,今晚

    她猛然瞪大眼睛“不行”

    温嘉月真是怕了他了,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旺盛精力

    “为何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温嘉月语气僵硬,“侯爷另寻佳人吧。”

    腰间的力道倏然变重,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捂住嘴。

    “别再说我不喜欢的话,”沈弗寒语气淡然,“今晚休息,明晚继续。”

    他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总之,接下来一个月,一共八次。”

    温嘉月没有出声,飞快地计算着,平均四天一次,似乎也能接受。

    怕就怕沈弗寒连续八日

    她和他商量道“每次必须至少间隔一日。”

    沈弗寒眼眸微眯,显然并不想答应。

    温嘉月正思索着该如何让他同意,沈弗寒率先出声。

    “我写的信,你回信了吗”

    温嘉月愣了下,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信

    沈弗寒道“那便今日回,回信之后,我便答应。”

    温嘉月思忖片刻,应了声好。

    反正他的信都很短,她只回一两句也没事。

    可沈弗寒似乎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淡声补充。

    “每封信至少一页。”

    “凭什么”

    沈弗寒道“你可以不答应。”

    温嘉月抿紧了唇“算了,我答应你。”

    被这么一闹,她也没有困意了,起来用膳。

    瞧见外头的大太阳,温嘉月这才知晓已是未时了,忍不住瞪了沈弗寒一眼。

    “分明是娇嗔,”沈弗寒一本正经道,“像是鼓励我做的好。”

    温嘉月实在学不来他的厚脸皮,一言不发地往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