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灵刚一抬头，脑海中就仿佛魔音贯耳，有三个字不停回响。

    “无支祁，无支祁”

    她的双眼逐渐变得迷离，径直朝着无支祁的方向走去。

    随着龙族对天圣教的行动取得胜利。

    敖乙来到龙族的水牢。

    他一路进到最深处，最终见到了已经化为人形，但是面目衰老的敖元。

    敖元双目无神。

    他打从被带到这里以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敖乙径直开口道“紫郢圣君坐化，天圣教我也命人赶尽杀绝了。”

    “他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敖元缓缓抬头，他望向敖乙，眼神中透着一种苍老的浑浊。

    “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只是蛰伏了起来，将来肯定是要报复龙族的。”

    敖乙微微颔首，旋即两手一摊“我虽为龙王，但我也只能管到身前之事。”

    “假如龙族注定要灭亡，那也与我无关，乃是天时不济，而非人力不足。”

    听到这话，敖元几次张口欲言，可是话到嘴巴又吞了回去。

    他想要以过来者的身份说教，但是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敖元已经没了底气。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不曾想到，自己其实早就沦陷于孽龙锁心链了。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

    “临死之前，我想赎罪。”

    接下来，敖元阐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先后融合了两件禁器，前后持续了上万年之久。

    这些日子，敖元磨灭了自身的邪性，仍然还剩下一部分纯正的返虚之力。

    他想要替龙族再培养一位返虚以弥补过失。

    敖乙闻言立刻开始试探他的底细。

    最终经过排查，确定敖元身上来自两件禁器的力量已经洗净了。

    现在只差化神圆满的龙族。

    只是，敖乙对于能否突破这件事，仍然存有疑虑。

    这始于他对天地环境的感应。

    早先，敖乙从这外界进入到仙葫洞天之时，他修为尚浅，对于两地的变化感受并不真切。

    可是经过了洞天内数千年的修行。

    敖乙成功突破到返虚。

    他以返虚的角度，再比较这内外的修炼环境，敖乙立刻就感受到了差别。

    自己的突破，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师尊的引导。

    其次，则是福地内的环境。

    他很长一段时间，只重视前者而轻视后者。

    现在看来，光是“化神之气”的浓度，洞天与外界就相差甚远。

    真要让敖乙重来一次，他也没有把握能在外界突破。

    不止如此。

    敖乙的想法其实更为悲观。

    说不得，如今的界河已经不具备再诞生返虚的条件了。

    这个猜测一经出现，就连敖乙自己都吓了一跳。

    当真如此，那么仙道的未来就有些绝望了。

    正好趁着敖元这个机会，再验证一下他的猜想。

    假如事不可为，敖乙赶在大限到来之前，打算赌上一切再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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