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刘胡儿言化矛盾(第1/2页)
“愿闻其详。”
刘胡儿说道“我家郎君这道军令下后,部中将士多有不满。罗头领进言与我家郎君,言道,将士们跟着翟公、郎君,所以肯蹈危赴险,刀头舔血者,不外乎,就是为了图一个财货。如今,若是冒着凶险,攻下了一座城池,却竟是不允将士们掳掠,只恐将士们必生怨忿,则下一次再攻城、或者再应对强敌时,又如何还能再指望将士们肯听从军令,肯为郎君拼命”
“罗头领是这般说的”
刘胡儿说道“是呀,李郎君,罗头领就是这般说的。郎君可又知晓,我家郎君听完了罗头领的这番话后,他是怎么说的”
“想来便是刘兄刚才所言,徐大郎因此放弃了禁止部曲掳掠的军令。”
刘胡儿拍手笑道“可不就是如此嘛李郎君,在下敢有一问。”
“刘兄请说。”
刘胡儿说道“不知郎君以为罗头领所言,是否有理”
“刘兄想听真话么”
刘胡儿笑道“当然是真话的呀。”
李善道离坐起身,背着手,在案边踱步,时展目望向楼阁下火光通明的城内,时举首望向星光浩瀚的夜空,踱得许久,说道“罗头领向徐大郎的这通进言,识察人性之进言也。罗头领说得很对啊,将士们跟着咱们卖命,所为者何还不就是财货二字可这财货,刘兄,我之愚见,也是有长远、短视这两者之别的啊”
“敢问郎君,长远、短视此话何意”
李善道说道“短视者,便是攻下一地,咱们就尽由着将士们之意,随他们尽情地掳掠一地。可是刘兄,如果这么做的话,咱们瓦岗的名声势必就要坏了这么干的话,咱还配称得上义军么岂不就如狗皇帝、贼朝廷对咱们的污蔑之言,咱真的就是群盗了么既已为群盗,则我等凡所至之处,无论是贼官兵、抑或是当地的士民,必然就都会团结一致,共同抗御我等,长此以往,别说咱们再攻城略地了,怕是只会连大伾山,我等都立足不了啊”
“郎君所谓之长远,又是何意”
李善道说道“而若是咱们能严肃军纪,凡所攻取之地,约束将士不得随意掳掠,则肯定就会与前者相反,我瓦岗义军之名,必就会因是而远扬海内,如此,我军所至之处,贼官兵姑且不言,只说当地的士民,定就不会激烈地反抗我等,甚至箪食壶浆,如迎王师,亦非不能。这种情况下,凡得一城,论功行赏、大犒三军,刘兄,将士所得,岂不即长远之财货
“乃至,刘兄,我妄言一句,於今隋室残虐,不恤黎民,天下反者如市,隋鹿已然失矣,若是将来,咱们瓦岗能够将这头鹿夺下,咱们军中的将士,又何止财货,富贵得之,亦不难矣”
刘胡儿肃然起敬,说道“未料李郎君怀有此等壮志,在下佩服。”
“刘兄以为我所言何如”
刘胡儿说道“郎君之志,在下十分佩服,但郎君所言,在下直话直说吧,却似有以己度人之失。”
“以己度人刘兄这话怎么讲”
刘胡儿笑道“郎君固存远志,但在下敢问郎君,有郎君之此远志者,多的也不说了,只说就郎君部中,郎君以为能有几人”
此话入耳,李善道不禁愕然,止住了踱步的脚步,立定下来,说道“能有几人”
“对呀,郎君,如郎君之此志者,敢问郎君,郎君以为你部中能有几人放开点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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