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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第3/3页)

    带过来了,你想要做什么好歹与我说一声,这事儿到底何时才能结束,我还指望你替我分担分担”

    “届时殿下自会知晓。”江砚瞥了眼脏污的衣袍,打断喋喋不休的刘琰,“殿下若实在无事,便去替我打盆水来。”

    刘琰“我真是欠你的”

    *

    除了最初江砚被关的消息传来,江府有过一阵慌乱,现下已经恢复寻常,府中众人瞧不出任何异样,都在做着各自的事。

    姚芙绵想要再去找大夫人说情,但大夫人以身子不适为由拒见任何人。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江馥同样一筹莫展,“我父亲也说了,堂兄此回恐怕凶多吉少。”

    三皇子还在不断进言,要圣上早日定下江砚罪名。

    “不知”

    姚芙绵眉心紧蹙,一筹莫展。

    实则还有一人她未去找过,可不久前她才退还了聘礼,眼下便去找宋岐致帮忙,似有不妥

    大好的春日,即便姚芙绵在江府,江馥也无心思邀她外出。

    她已经知晓了姚芙绵与江砚私定终身的事,这几日同姚芙绵一般,深思苦索能救江砚的法子。

    沉默中,江馥瞧见姚芙绵蓦地起身。

    “怎么了,芙娘”

    “我出去一趟。”姚芙绵垂着眼,语气坚定,“不知是否有用,总该要试一试。”

    *

    打听到宋岐致回了卫国公府之后,姚芙绵前去拜访。卫国公府的侍者恭敬地迎她入内。

    几日前她来返还聘礼时,宋岐致并不在,是宋祎招待她。

    彼时宋祎得知姚芙绵想法后,并无责怪,关切了几句姚渊情况,只让姚芙绵想清楚,若是执意要退掉这门亲事,他身为长辈,自是尊重姚芙绵决定。

    这回姚芙绵要见宋岐致,宋祎同样不过问缘由,让人去将宋岐致请出来,自己则有事先离开,留他们二人好好谈谈。

    听得姚芙绵来寻他,宋岐致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窃喜应当是有的。

    可听完姚芙绵来意,得知她来找他是为了江砚,宋岐致脸色又冷下去,语气冷硬道“我帮不了他。”

    宋岐致身为御史,掌管刑狱,若是他肯出手相助,怎会没有法子。

    有求于人,姚芙绵语气恳切“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况且你们二人相识那么多年,从前又那样交好”

    “交好”宋岐致感到可笑,反问道,“江怀云若当我是好友,又怎会抢走我未过门的妻子,还一直将我蒙在鼓里,枉我当时还那么信任他,寻他给我出主意,兴许他当时在心中指不定如何取笑我。”

    宋岐致言辞间充满对江砚的怨愤,姚芙绵一时哑然。

    “我是将他做好友看待,可他何曾将我看在眼里过。”许是找到发泄的出口,宋岐致温良的品性在这时也维持不住,“当初得知江砚也去了晋阳,我原以为他会同我赔罪,想着兴许能与他冰释前嫌,可他不但不告而别,还留下一封书信,让我根据上面线索去找出魏刺史罪证。”

    每每想起此事,宋岐致不甘又不齿。

    “只凭我一人我也能揪出幕后主谋,何需他江怀云的施舍。他此举又是何意认为我平庸无能,需要他的帮助不成还想让我对他感激不尽”

    宋岐致冷哼“他未免太过自大,如今也是咎由自取。”

    当初江砚给宋岐致留了信的事,姚芙绵是知情的,不曾想竟让宋岐致误会了,还耿耿于怀至今。

    “彼时”姚芙绵抿了抿唇,嗓音很轻,“是宋伯父托表哥到晋阳助你一臂之力。”

    只不过江砚方式的确欠妥,以至于二人留下误会,可宋岐致正在气头上,这时为江砚辩解只会惹得他更恼怒。

    宋岐致怔了怔,难以置信“你说是我父亲拜托的江怀云”

    姚芙绵轻轻颔首。

    宋岐致犹如一堆烧得正猛烈的柴火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火虽灭了却产生缭绕的雾气,焖得人更加烦躁。

    即便江砚是受宋祎所托,可江砚不曾将他看在眼里过也是事实,在宋岐致看来,那便是江砚存心对他的羞辱。

    “宋郎,我知表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如今能帮他的人只剩你了”

    宋岐致“够了你不必再为他求情,我与江怀云已是恩断义绝,他是生是死皆与我无关。”

    见宋岐致如此决绝的模样,姚芙绵不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离去。

    宋岐致这处也寻求无果,姚芙绵只能寄希望于江巍身上。

    江砚是江巍亲子,江巍总不该见死不救。

    可两日后,关于圣上要如何处置江砚的消息已经传出。

    此案交由宋岐致审理,若最终确定江砚献城叛敌一事属实,江砚择日问斩,而念在其捉拿平南王有功,江氏其余人可免去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