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如微愣，「换了？那，味道好吗？」

    谦谦君子雷鸣主动回答，「味道不错，环境、卫生、服务也可以。」

    「那就这家吧，你到了我再告诉你买甚么点心。唉，要是有点心纸就好了。」

    「那个点心纸我拿了一张看看解闷。」

    声音很陌生，章希如认不出来，「请问你是？」

    「我是水牛。点心纸我拿上楼给飞鱼吧。紫龙，你要给我再拿一张。」

    雷鸣应了，章希如莞尔谢过两人。不一会儿，门铃便响了。古铜肤色的山迪雅高递给她一张彩色印刷的纸张，便摆摆手走了。

    章逸朗听到门铃和开门声，走去玄关时，门已经关上了。

    「小妹，那是谁？你怎么随便开门给陌生人？」

    「爸，是监视我的人。我不能出去，只好请他们找个人给我去茶楼买些点心和带一壶普洱茶、一壶滚水回来。我许久没跟你一块饮茶了。」

    章逸朗并不胡涂，「监视你的人，给你跑腿？」

    「爸，他们也是工作，其实人很好的。」章希如轻轻带过，随即转移话题，扁嘴道：「原来我们这个屋苑的茶楼，不叫福照，叫彩星了。」

    章逸朗好笑，「有甚么好奇怪的？你也知道，茶楼的名号改了，说不定还是原来的老板。它装潢照旧，我们都认为可能是找风水师傅给改的名号，转个运。」

    章希如巩固成果，立刻递上点心纸，殷勤道，「爸，你想吃哪样，都包在我身上。」

    章逸朗当即笑得合不拢嘴，「你请客？」

    章希如一拍胸口，「我付账。」

    两父女笑闹着几乎把各款南北咸甜美点都勾了一份。当着父亲的面，章希如拿着手机装作通话，用耳麦告诉山迪雅高，把高大的巴西人吓得半死。

    然后两父女坐在沙发、肩挨着肩看电视，说笑一阵，《爱丽斯梦游仙境》的弦乐门铃再度响起。

    章希如前去开门，山迪雅高两手提着迭得老高的塑料盒，见到她，露出一口白牙。

    章希如回以一笑，伸手去接早餐。山迪雅高却错身退开，趁她错愕之际大步越过她身旁，一路进入客厅，问，「放咖啡几上？还是饭桌上？」

    章逸朗赫然直面高大健硕、古铜肤色的南美洲人，顾不上对方一副送外卖的模样，脱口就问，「你是谁？」

    章希如回过神，先招呼山迪雅高道：「放茶几上就好，要多少钱？」然后转向全身绷紧的章逸朗，「爸，人家帮忙送早餐的。」

    山迪雅高放下两大迭塑料盒，先朝章逸朗灿烂一笑，才答章希如道：「算在行动经费里了，你不用付钱，倒是看看我有没有搞错你们要吃甚么。」

    章希如却拧着眉不答应，「怎么可以算在行动经费里？我说不用看才对，就算搞错都是能吃的点心，我家不挑剔的。」

    山迪雅高又是灿烂一笑，「经费多着呢，你肯配合足不出户，已经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章希如送走山迪雅高之后，暗怪自己不该老是将亲兵们当成居心叵测的敌人。

    章逸朗却道：「小妹，那黑人是监视你的人吧，提防点，别天真地将人家演的戏当真，到时候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章希如有些不以为然，口中却答应道，「知道了，爸，我有分寸。」

    章逸朗知道章希如留不了几天，便索性这几天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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