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如听得不是味儿，皱眉反驳，「说不定她们对你真有感情呢？」

    彭浩一脸不以为然，「Ivana，你还是太天真了。不是没有女伴纠缠过说要结婚、要一生一世甚么的，不过我一拿出支票，她们就干脆地离开了。Lewi说得不错，女人的感情跟身体一样，是可以用钱换的。」

    彭浩最后一句教章希如气结，只是人家经验有事实佐证，她这个没多少阅历的女孩实在无从反驳，最后只能气呼呼骂道，「你怎么说得好像每个女人都是妓女？别忘了你的母亲也是女人！」

    彭浩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补救，「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那些主动接近我和Lewi的女人都是为了钱——啊，我不是说你，你跟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怎会一样？不，我不是说你无脑，不，我不是说你胸大——啊……我不是说你没有胸脯……Ivana……你就原谅我吧！我认错了还不行？」

    章希如双眼冒火地瞪了彭浩一阵，吓得彭浩不住道歉，翻出以往应付撒娇女伴的招数，答应送屋送车送钻石，最后一脸悲壮道，「顶多把我自己也送你了！」

    章希如给这句话引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既然破了功，也便不装模作样，索性哈哈大笑了。

    彭浩想明白自己给貌似敦厚的章希如耍了，万分郁闷，赶紧声明，「我刚才说的都不算！」

    「Eri，你怎么可以反口不认！」

    「哼！我就是喜欢反口，你能拿我怎么办？」

    章希如气极反笑，重重拍了一下餐桌，「不怎么办，凉拌！」

    彭浩闻言一楞，随即也笑了。

    章希如这一年的圣诞夜，便在欢声笑语中渡过。

    送走彭浩，章希如回去洗了澡，上床盘膝而坐，把那个松果在掌心中转来转去，可说爱不释手。负责待在卧室内守护章希如的余诗雅瞥了一眼，便别过了脸，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鄙夷。

    章希如俏脸微红，她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幼稚，但她这是梦想成真啊！如果不把松果拿在手中把玩，她会以为它跟那张烫金框纹卡片一样是自己的幻觉！

    才这么一个念头，便彷佛又有一张精致的烫金陆字框纹卡片在眼前浮现，同时那个人磁性的声音也在她耳边低语：「愿你我友谊长存。」

    章希如迷茫片刻，立即大力摇头把幻觉除去，在余诗雅嘲讽的目光中暗想，「陆双骏那么高傲的人，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不要再送圣诞礼物，他又怎会再自讨没趣？前两年的礼物应该是早就交了给Eri的吧。回到地球，他没报复我当日的不识趣已然宽宏大量了。」

    章希如苦笑着收好松果，望了望窗外无云的夜幕，忍下把那颗宝蓝地球拿出来发呆的欲望，钻进被窝睡觉。

    现在后悔当日太冲动又有何用？何况，自己当时的决定也没错。那个人太危险了，不是自己可以深交的朋友。如果投下感情，恐怕给卖了还替他数钱。Eri不也说了吗？在那个人眼中，女人的感情跟身体都是可以用钱换的……

    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文件要翻译呢。

    陆双骏此时并不在香港，而是在首都北京。

    圣诞对于没有宗教信仰、也没有虚荣女朋友的陆双骏来说，一向只是一个用来赚钱的名目。啊，还是放假两天的理由。

    正好借渡假的名义跟某些人秘密会晤，譬如说，国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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