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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3回、得银子夜叉吃醋(第2/3页)

    不了,就不顾身家性命地去做事,值吗?还向往着事成之后得到一千两呢!你以为老娘是省油的灯?给你五十两是老娘用鱼钓猫的小把戏,等事情成功了,老娘非但让你得不到另外一千两,连这五十两你也得一并拿来还给我。对付姚玉奎一家我没办法,要说对付你,老娘有的是办法,老娘会让你血本无归,哈哈哈!”

    孙知县凭空得了五十两黄金,心里那个美啊,是无法用语言刻画和表述的,整个人犹如掉进了蜜缸里一样惬意、甜润;他现在才充分地认识到做官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快事。只要做了官,不要说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解决了人类基本的生存条件,更重要的是在衣食住行上,也是高人一等的。住的,是国家配备的豪华美宅;行的,是国家配备的轿子、马匹;这些还不算,更重要的是,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能呼风唤雨、发号施令,身边总有那么一帮孝子贤孙围着你转,他们无外乎是想利用你的权力寻求某种好处。再就是身边的下人,就是心中不满,也屈服于你的权势而唯命是从。至于老百姓,皆是些“愚人”。愚人才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自己的生存。要不人怎分三六九等?尽管自己是一个官中最低的品味,但在百姓眼中却是一席的“父母官”。官不在大,只要有权就行。至于敛财,哪一个当官的不贪、不婪?既然要当官,必须要敛财,一是敛财供自己挥霍享用,二是敛财孝敬“上司”,确保自己官运亨通,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规律。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做人,都是这个道理。就说敛财,敛财是门艺术,是一种手段。仅会贪污受贿不算高明,高明的是学会制造鹤蚌相争的渔翁得利,正如今天的所得的五十两黄金,我去制造事端,让戚姚两家发生摩擦,无论哪方输赢,对自己都有力,等到最后再除掉胜方,最后的胜利属于自己的,这才是做官敛财之上乘。反正戚、姚两家都是自己口中肉,先吃谁,自己说了算,早晚的事。

    “落轿。”一声落轿声将孙知县从惬意的梦境里拉回现实中。他揭开轿帘,发现自己回到县衙。心想:不能回正房,如回到正房被母夜叉发现了黄金,会被全部没收,不如回二房紫鹃处先躲是非。注意一定,他立即下轿,将金袋揣进怀里,急匆匆地穿过过道,直奔紫鹃的西厢房。

    紫鹃坐在窗前的圆桌前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针线活,一只精巧玲珑的小绣花鞋在她手里穿针走线。她这是在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做鞋。她长的很美,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浸出淡淡的红晕,尽管柳叶眉下的双眸闪着清澈的光亮,但眉目之间却隐藏着无限的忧伤。她出身贫贱,命如黄莲。四岁丧母,八岁丧父,为了安葬父亲,不得不卖身为婢。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貌可人,但因身世卑微,从来没有大户人家求亲说媒,东家地主看准了她的美貌,将她来回起家转卖。当她被五次转卖给陆家庄大地主时,被孙知县发现。孙知县贪恋美色,加之为了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所以不去顾及门当户对等习俗,痛心出资二百两银子将她买回家中收为二房姨娘。大地主也屈于孙知县权势,也只好廉价割爱卖给孙知县。目前,她已身怀六甲,咫尺分娩。她见孙知县贼一样地闯进屋来,先是一惊,继而轻启玉唇,声若蚊蝇地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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