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打的，新鲜着呢，买一条吧！”

    少妇没有出门，伸出一只手，揭开鱼鳃看了一眼道：“是够新鲜的，多少钱一条？”

    “三文钱。”猪蛋道。

    “三文钱？”少妇瞪得眼珠子溜圆，鼓着肥腮道：“五个鸡蛋才一文钱，这么一条鱼就三文钱啊，金子做的啊？”

    “鸡蛋是鸡蛋，鱼肉是鱼肉，什么东西什么味，再说，这是条大鱼啊，足够四斤，买一条吧！”猪蛋解释道。

    “能便宜吗？便宜就买，否则不买！”胖妇人道。

    猪蛋见她住宅气派，衣着华丽，知道是富户人家，如此讨价还价，知道吝啬，便道：“不能便宜。”

    “哼！”少妇哼了一声，皱了皱眉道：“要不是给我儿子吃，我才不买呢，太贵了。”

    “给你儿子吃？你儿子多大了？”猪蛋问道。

    “五岁了，现在还饿着呢，要不是老不死的东西争食，还用买你的鱼？”少妇恨恨地道。

    猪蛋正疑惑，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恶狠狠的训斥声：“该死的老东西，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争食吗？再争食，打掉你的门牙！”

    猪蛋问道：“敢问大嫂，是谁在争食？”

    “哎呀，别提了，简直是气死人啊，要不我还不买鱼呢，我煮了五个鸡蛋，专门给我儿子吃，谁知那个馋嘴的老东西，喂孩子将鸡蛋喂到自己肚里去了！”胖妇人扭动着脸上的横ru道。

    没等她说完，猪蛋又问道：“老东西是谁？”

    “是谁？是……是……是孩子的奶奶！”她仍然余气未消地道：“你想想，五个鸡蛋啊，如我儿子都吃了，会吃饱的，这个老不死的净与孩子争食，饿的儿子直哭。”

    “他奶奶怎么能跟孩子争食？”猪蛋茫然地道：“既然是孩子的奶奶，怎么叫老东西呢？奇怪。”

    “叫她老东西是好听的。”少妇将门拉宽了一道缝，挤出一身滚圆的胖ru道：“一个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争食，真是不要脸！”

    “再争食，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不要脸的老东西！”院子里又传来男子的训斥声。

    猪蛋循声望去，见一位衣衫褴褛的白发老妇人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左胳膊上抱着一个男孩，右手不住地戳老太太的额头。

    胖少妇接过猪蛋手中的鱼道：“这鱼我买了，你进来拿钱吧。”

    猪蛋走进院子，见老人跪在地上可怜，就问道：“大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目光呆滞地道：“都怪我嘴馋，喂孩子喂出事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将孩子喂大了，实指望养老送终，却落了个祸害啊！”

    “呸！”中年汉子一口唾沫吐在老太太脸上，气愤地数落道：“别提你养我的这份功劳了，要不是你生了我，说不定我会生到一家大富户家里，生在你这么一个破贫家里，我受够了罪，你还有脸说你喂我长大，那你怎么就喂不好我儿子？你说，你怎么喂我儿子的？嚼着嚼着就自己咽下肚去了，就这么馋吗？又不是没有饭吃，馋到与我儿子争食的地步了吗？”

    “那是什么饭啊？怎么能吃啊？”老太太争辩道。

    “还有理了是不是？吃窝头就不错了，你还有什么用处？要吃像样的，你劳动啊，什么也干不了，下地干活更是没指望！就说这鸡蛋吧，孩子吃了是长材，长大了能为我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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