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量看得清楚，死去这人正是这几日混在营地中的一个门徒，不由哑然，这等事情，必然是天机变化，在其中捣鬼。

    要不然水柏宁已经走了数十步远，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到了这门徒跟前才来了这一手，况且水柏宁那一刻，脚下有两三人，这门徒不是最下面的，却也不是最上面的，要是论出手方便也轮不到他。

    只是水柏宁出手的一瞬间，压住了这门徒半身的那人，睡梦中，突然一个翻身，翻到了一边，正好将他显露出来。

    又见到这两人满场乱飞，脚下真气激荡，不时飞出一个酣睡的武者，涌来阻拦对方。

    赵无量心中暗暗叫苦，可千万不要打到自己这边来。装作熟睡的模样，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已经到了桌子下面。

    场中几百人酣睡，不时有人动作，想必这两人未必会专门关注赵无量。

    又过了片刻，赵无量又轻轻地缩腿，终于将全身都躲到了桌下，这才放松了些，仍不敢大声出气，保持了刚才的呼吸节奏，这才又悄悄眯着眼睛往外看。

    两只眼只露出一条缝，外人看来也看不出什么，也不敢直接盯着这两人，只是用眼角余光不时地瞄一下而已。

    纵然辛苦，但是这两人都算得上一方高手，这一番交手，招式变化，真气运用，打斗中的勾心斗角，都让赵无量收获不少。

    看了半晌，赵无量也就看得出了一点名堂，这两人都还不曾突破凡人的界限。

    多的不说，便是每一招，每一式，赵无量也能使的出来，便是真气变化，在心里揣摩一番，自己大约也能用出来个七七八八。

    唯独这两人几十年的经验，深厚的真气，是赵无量所欠缺的，这与《告新门徒书》中所说也极为相符，武道修炼，只要不曾突破先天，后天阶段，除了真气多少，与经验的差别，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哪怕两个人一个是后天巅峰，差一点就能突破先天，另一个只是刚刚练出招式，如果这一招两人所用招式一样，真气一样，在这一招上，两人经验也差不多，都用招式心法允许的最大力度输出真气，那么在这一招对抗的过程中，两人定然是不相上下。

    只要当然事实上前者肯定会胜出，因为前者真气修炼多年，凝聚度够高，同样的真气招式，杀伤力也更高。

    但是本质上没有区别。

    等到一人突破先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同样招式，哪怕你后天巅峰，全力出手，先天高手只用出一丝先天真气，结果只会是先天高手受伤，后天巅峰必死。

    因为无论你怎么凝聚真气，都不如那一丝先天真气的凝聚度高，先天高手出手间自带天地之威，没突破先天，任凭你招式变化，也只是内力上的变化，如论如何比不上那一丝先天真气的强度。

    就好像两人面对面，一个后天巅峰用豆腐将对面那先天高手砸了个满脸开花，对面先天高手却拿着一根铁钉过来，你却定然要见见血。

    这还是后天高手真气凝聚度够高，否则就是你吐他一脸水，顶多脏了先天高手的衣服而已。

    《告新门徒书》中，虽然也尽力讲述，但是都不如赵无量看了这一场接近后天巅峰的大战收获大，虽然还不知先天高手有多强大，但是在后天阶段，赵无量已经疑惑不多了，剩下都是修炼过程中的细节，这却不是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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