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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穆子礼,我觉着吧,咱俩当朋友就挺好的。”
沉默了几秒之后,穆子礼轻轻呼了一口气:“行吧。”
严冬棋还没见过他这么别致的告白的:“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你还想怎样”穆子礼笑了,表情很自然,眼底有一闪即逝的失望,严冬棋装作没看到。
严冬棋换了种轻松的调侃他:“我长这么大,真是头一遭见你这种告白的。你一淡定,搞得我很尴尬啊,而且我这么拒绝了一下,你答应的这么痛快,那我多没成就感。”
穆子礼的声音也渐渐轻快了一些:“我总不能死缠烂打吧。而且我估计打从一开始你也没这方面的想法,我今天问一问,说好听点交给自己一个交代,说不好听点就是死个心,方便追求未来的新生活。”
“新生活”严冬棋听出他话里有别的意思。
“嗯,学校派我到西班牙执教三年。”穆子礼耸耸肩膀,说的很轻松。
严冬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意思该不会是,要是我答应和你交往,你就留下,不答应你就走吧我操,你这也太情圣了,你这搞得我相当有负罪感,怎么办”
穆子礼淡淡开口:“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在国内呆着和出国各有利弊,你的决定只是起一部分作用罢了。”
他说完这话狡黠的笑了笑,然后冲严冬棋眨了眨眼。
严冬棋突然就有一点很微妙的不舍。穆子礼算是他这奔三岁月来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妙人。外貌暂不必多说,虽然也是绝对的加分项,但是对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来说基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主要就是因为这人学识渊厚,博闻强识,性格有非常谦逊有礼,连他一个男人都觉得绅士又优质。
和这人呆在一起,因为心神舒畅似乎都觉得时间在莫名的加快。
而对严冬棋来说觉得难能可贵的是,穆子礼虽然是个画家,但是相当的正常。在认识穆子礼之前,他老以为搞艺术的说话都用咏叹调,写外卖单子都得用三行诗。
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是一件挺损失的事情。
严冬棋挺惋惜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出国的时候,我送送你吧。”
“行啊。”穆子礼回答得很爽快。
可是话题三绕两不绕还是绕回了之前那个比“海鲜炒饭比咖喱炒饭好吃”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还要更显平静的告白上来。
严冬棋喝了一口茶水,把里面的茶包上上下下的扯着玩,“啧”了一声才面带犹豫的开口:“其实我挺纳闷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大姑娘,还非得对我有点儿想法。这多难受啊。”
其实这句话他之前挺想问韩以诺的。但是最终都没有问出口。
他不想用“我喜欢的是女生”这种话来伤害韩以诺。
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扔油锅里炸两次他也挺舍不得看到韩以诺跟小狗似的受伤的表情。
穆子礼笑了笑,他今天晚上笑得挺频繁,但是严冬棋有点儿没脸抬头看:“可能是看走了眼吧。”
“你什么意思”
“之前第一次见到你那会儿,还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呢。”穆子礼回忆起这事显然表情有点儿无奈。
没等严冬棋开口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意思:“而且我到现在也没觉得你就一点儿也不喜欢男人。”
严冬棋听了这话之后心里打了个突,虽然他没太明白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慌乱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感觉本身就让他觉得挺操蛋,他皱了皱眉挺呛的回了一句:“你这不扯淡呢么我打从记事儿起喜欢的就是女的。”
“那可未必。”穆子礼没有搭理他有些不耐的态度,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下。
严冬棋一愣,突然想起之前韩以诺发烧那回,孙且言给他说的话。
我操,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一时半会有点说不上话来,只觉得从心里连带着身体都有点发虚。
“你那个弟弟,”穆子礼笑了笑,递给严冬棋一根烟,给两人都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你俩感情挺好的。”
严冬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抿着唇盯着穆子礼。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穆子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我看来未免也太好了点儿吧。”
“你这什么意思兄弟间不都是这样吗”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挺没底儿的,因为他知道,最起码俩兄弟都二十往上跑的岁数了,还成天搂在一块儿聊天的估计没几个。
而且就算韩以诺亲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出于立场推开他,从来没觉得讨厌,从任何一种意义上都没有。
这件事本来就很不正常了。
“不,兄弟间都不这样。”穆子礼摇摇头挺调侃的笑了一声,“不过你俩没有血缘关系,这可是好事儿。”
严冬棋还抱了点儿负隅顽抗的意思,勉强笑笑开口,笑容很难看,脸皮紧得跟面绣花绷子似的:“别扯淡了,我之前喜欢的一直都是胸大腰细长腿的美妹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这能不能说明问题你心里最清楚。”穆子礼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干,然后冲他笑了笑,“第一,可能除了你最开始的几任女朋友是你真喜欢,后来的不过是打发时间,你敢拍着良心说自己付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