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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靠着窗户边儿,光线也好。严冬棋开着窗户通风,胳膊肘反搭在窗沿儿上,站在一边看韩以诺端着保温桶呼噜呼噜的喝粥。
“真能吃啊。”严冬棋看得瞠目结舌。
韩以诺用勺子刮着桶壁头也不抬:“从昨晚到现在我还一点儿没吃呢,还流那么多血,必须得好好补补。”
他把勺子在嘴里抿了抿,扔进保温桶里,然后把保温桶搁回床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想伸手摸摸脑袋,被严冬棋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下。
“你干嘛呢,没事儿摸什么摸。”严冬棋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胳膊拽下来。
韩以诺突然看见他手上白花花的闪过一片,回头看了看,吓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能怎么啊,只准您被开瓢还不准我被玻璃碴子划一道子么”严冬棋任由青年拽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你这隔着纱布能看出什么名堂啊真是的,还翻来覆去的看。”
韩以诺脸都皱一起了:“这叫划一道子么,你这都包成哆啦a梦了,糊弄谁呢怎么回事儿啊这到底”
严冬棋把板凳往床边拉了拉坐下,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失败了:“就打架的时候磕一下碰一下,多正常啊,你这表情跟我三分钟之后就得嗝屁了似的。”
那会儿正在气头上,严冬棋揍那个打了韩以诺的小青年时,半只酒瓶子拍在那人头顶上直接碎了,然后一半儿玻璃碴子就扎进了严冬棋的手心里。
当时不觉得怎样,等韩以诺从急诊室被推出来转进病房时他才发现手掌上的血滴了一路,整只手都已经没知觉了。
大概是当时他的表情太难看,旁边儿有个小护士一直想给他包扎,但愣是攥着酒精和绷带不敢凑上来。
“刚才太高兴了都没发现。”韩以诺还是皱着眉,低头在裹着纱布的手上亲了一下,“疼么”
严冬棋使了个巧劲儿把手抽出来,冲韩以诺乐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肉麻呢多大点儿事儿啊,还没你脑袋严重呢,脑袋上缝了三针啊哥哥。”
韩以诺“啊”了一声,表情有点儿痛苦的躺回床上,等了一会儿又“啊”了一声。
“你瞎叫唤什么呢”严冬棋看到隔壁的大爷伸手在帘子边儿划拉了一道缝往这边儿瞅,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似的,他只好出声阻止,“磕了个脑袋磕的智商都欠费了啊。”
韩以诺的表情挺痛苦:“那我脑袋那儿的头发还在么”
严冬棋笑了起来:“大部分还在,但是缝针时候嫌碍事儿的都削了。”
“是不是特别傻逼”韩以诺皱皱眉,“你怎么不让医生给我剃个光头呢现在这样得多傻逼啊,跟斑秃了似的。”
严冬棋觉得韩以诺这会儿看着特别好玩,眯着眼笑了:“平时也没见你特别在意这个啊,怎么这会儿突然开始关注起形象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这会儿刚把你弄到手,可不得比别人都帅坚定一下你的意志不是人家雄孔雀都知道开屏呢。”韩以诺说到这儿就有点儿泄气。
本来应该是俩人在一块儿之后,好好腻歪在一起,吃吃饭,团在沙发看看电影,然后晚上聊聊天在干点儿别的什么,实在不行出去轧马路逛公园都行。他这又是斑秃又是住院脑震荡的,烦死了,这跟韩以诺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尾,妈的。
“你这开瓢我都感动的不行不行了,哪敢还让您开屏啊而且照你这么说,老子也是只雄的,还用着你给我在这儿臭显摆”严冬棋给他把被子往上抻了抻,撇了撇嘴。
严冬棋坐的挺近,韩以诺顺手就伸过去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然后特别灿烂的笑了一下:“因为你一直都挺好看的,不用开屏我也喜欢你。”
“韩以诺咱能不这么说话吗我特别吃不消。”严冬棋被青年直白的话噎了一下,然后从脸颊到耳朵都开始发烫,别过眼睛不自然道。
韩以诺又乐了两下,闭上眼睛:“不行,这会儿晕劲儿又上来了,我睡一会儿,你不准走啊,我过会儿睁眼得第一个看到你,不然揍你。”
“哎呦宝贝儿,你现在怎么牛逼成这样了啊。不然你找根儿绳把我栓你裤腰上算了。”
韩以诺眼也没睁的点点头:“可以考虑,等我出院了陪我去户外装备那买绳子,就是杂志上说的那种,一根儿小绳儿能承载三吨冲击力的那种,你想跑都跑不了。”
严冬棋听乐了:“构思挺好,可以提上日程。您这会儿就先睡吧,不然过会儿该难受了。”
老妈中午来送饭的时候韩以诺没有醒,她把俩人的饭搁在床头上,又从家里取了点儿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带给严冬棋。
“严重么”老妈看着熟睡着但是皱着眉的韩以诺有些担忧的问。
严冬棋笑了笑:“应该没什么事,明天再看一下,后天早上给他排了个颅脑t,要是没什么事就出院了,他还要上课呢。”
老妈这才点点头,又帮着把韩以诺的被子掖了掖。
“妈,你下午就别过来了,我俩吃这儿的食堂就行。”严冬棋把早上装粥的保温桶递给老妈,“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今儿上午吃饭吃得挺好,把我那份粥都喝了。”
老妈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小诺脑袋都缝针了,你还让他吃食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