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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更温和了一点,清冷的声线里,多了一点隐约的柔软。
他把毛巾递给我。
我犹豫要不要接,我还抓着他的袖子。
像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遇见一样,我如此贪恋,竟不想松开。
我们僵持在门口。
很短的时间后,我感觉他叹了一口气。
没有丝毫预兆,他轻轻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反手把我抓住他袖子的那只手罩在了手心里,修长的手指穿过了我的手指,自然的相扣在一起。
“以后改一改这个动作,别再抓我的袖子。安之,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震惊抬头,在再次魂飞魄散间,体会到什么叫醉生梦死。
18、哭得好哭得好果然有心机
手机嗡嗡嗡的震动把我从梦游状态生硬的拉扯出来,那一刻我看着自己被封信握住的手,有一种强烈的懊悔没有在进门前把手机扔掉。
他果然感觉到我的来电,随即轻轻放松了自己的手指,不着痕迹的退出。
我还想挣扎一下,恰在此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只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一边接起我的电话,一边依依不舍的看到他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电话里传来青果树早教中心的菲菲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
“安老师我是菲菲,琴姐要我打电话问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有急事”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掺杂着各种大人的混乱语音,其中似乎还有琴姐。
我大吃一惊。
琴姐是个老江湖了,一向八面玲珑见风就使舵,和孩子和家长都相处融洽,很少有她应付不来的场面。
这会儿连电话她都没时间亲自打,可见情况有些上火。
可是,就我这点阅历,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事得叫我去。
对那里,我不过也只是一个去上了几堂课的新老师而已啊。
在菲菲一迭声的“安老师你快来快来”的催促声里,我也问不出个究竟,只得挂了电话,却见封信也正好进来,不知何时,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到一开始的平静。
平静得看不出喜乐,也探不出波澜。
刚才的片刻温情,就好像一线偶然漏下的天光,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我有些惶惑,却没有勇气加深探询,心里还惦记着早教中心的事,想怎么对他开口。
他好像看穿我的心事般,问我:“有事”
我急忙点头,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想离开他一样,又摇摇头。
想想还是说:“有些工作的事,要赶快过去。”
封信一路开车送我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坐他的车。
和那天晚上目测的一样,车是很好的德系车,颜色是低调的银灰,恰到好处的经典款,不算豪华,但精致有余。
车里非常干净,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像它主人的房间一样。
虽然是下午时分,但城市的车流依然汹涌,交通处于半堵状态,车在其中只能艰难前行。
前后都有车在焦躁的换道插队,弄得险相环生。
我看着封信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那手有着钢琴家的优雅纤长,却又在指节间透露着从医者的坚毅。即使是在如此混乱的状态下,他的手部操作依然一丝不乱,从容镇定。
这双手刚刚曾经穿过我的手指把我握在掌心。
我陡然觉得空气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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