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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
那时他已经心生警惕,孩子从医院回家,他就立刻搬离了姚姚的住处,住进了医馆。
但没过多久,姚姚就开始经常抱着圈圈出现在医馆,有时是孩子病了,有时是她病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漂亮高贵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她怀里那个小小的柔软的新生命是他的孩子,他不得不在众目之下接过她,任她欢喜的伸出小手摸他的脸,触过的地方像有电一样,他不知所措。
圈圈九个月大时,含含糊糊的指着他叫出人生第一个词语:爸爸。
他大惊,私下里追问姚姚为何这般教她,却只得她一脸轻笑。
圈圈两岁时,他依合约提出解除婚姻关系。
他感觉出她不情愿,但他那时已经感觉到,自己一生一次的任性或许已经酿成大错,他不得不激她,赌她依然骄傲。
那一场婚姻里,他声名狼藉,成为众人眼里因为出轨而被妻子扫地出门的渣男。
但当姚姚一笔一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力度之大几乎划破了纸张时,他却仍然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看她的表情,亦不敢再多听一句那个已经会走路会唱歌会说话的孩子,在身后哭喊着“爸爸不要走”的声音,几乎是以狼狈的姿态夺路而逃。
未曾想,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不多时就到了姚姚居住的小区,他停好车上楼,到了熟悉的门口,刚犹豫了一下,但却发现大门竟然半掩。
任他再冷静,此刻也禁不住魂飞魄散,拉开房门冲进去,大声喊着圈圈的名字,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他一脚踢开虚掩的主卧门,突然愣住。
柔和的光晕下,穿着睡衣的姚姚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桌上的红酒和生日蛋糕都已半残。
天真可爱的童音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突然响在身后,稚嫩的小手更是用力把他往屋里推,同时焦急的喊着:“唐婆婆把门关起来把爸爸关起来”
果然是关了起来,他回身,知道那小小的人儿还在门外催着保姆把门锁住,此刻当然可以一拉门把手愤然离去,但他伸出手,终究没忍心。
一瞬间就了解了全部。
和以前的许多次一样,她利用那孩子对“爸爸”这个身份的本能依恋,给他设下圈套。
听到圈圈在外面安心的快乐的叫:“爸爸今天不许走爸爸今天要陪妈妈过生日”
他的心刺痛,只能沉默。
圈圈有什么错,她只是一个五岁的想要爸爸的孩子,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也拯救自己。
他一直不出声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和白天不一样的姚姚,她此刻看上去美丽而软弱,面上犹有未干的泪痕,目光里对他是满满的歉意与哀求。
但他只要想到她这样利用圈圈,把原本可以避免的伤害一再扩大,试图把每个人逼到她设定的结局,他就不能原谅她。
他们一起犯了一个大错。
他想结束,而她却想拉着他一错再错。
门外孩子的声音已经消失,应该是心满意足的拉着保姆去睡觉了。
小小的童心里,一定觉得爸爸妈妈被她关在一起,明天起来就和好了,爸爸再也不会离开她们,她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是我的生日。”在封信的目光逼视下,姚姚终于略为沮丧的垂下头,酒精的作用使她的盔甲松动,她原本就生得美艳,酒红色的丝质睡衣微敞,胸前的曲线起伏,肌肤如雪般刺目,此刻更显诱人。
“是圈圈自己出的主意。”她知道他怒什么,试图分辩。
“看来以后姚家能出影后。”他挖苦她。
他本不是这样刻薄的人,但几年相处,他深知她是什么样的人。
“封信,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忘记过去一起生活不好吗我真的那么糟吗”她平日里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在圈圈的亲爸爸听说她怀孕后坚决表示不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也一滴泪都没流,干净的松手。
但是,她强硬了太久,偶尔在深夜里对自己有一次后悔,应该也是允许的吧。
“我们只是一场生意的合伙人,生意做完了,关系就结束了。”他听着门外确无响动,伸手准备开门。
“不要走”姚姚有些踉跄的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
女人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背后,封信全身僵硬猛的闭了一下眼睛。
“封信,我爱上你。”她也闭着眼睛,放任自己的喃喃醉语。
“姚小姐,你到底想怎样。”他问她,语气里只有愤怒和冷意。
“是真的,封信,是真的。”她知道他不信,带上哭腔:“我爱你,不要走。”
他终于怒极,突然猛的一挣,回身将她抱起,几步扔到那张巨大的床上,干净利落的拉起被子将她盖住,双手一压,她立时被锁在被中动弹不得。
“现在我要走了,如果你想大喊大叫惊动你的女儿,我不会再管。”他冷冷的说。
“封信”看他真的头也不回,姚姚突然翻身坐起,语声里哭音顿收,瞬间带上一向的霸道狠厉。
她的转变之快也令他一怔,脚步一顿。
她不再追,只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忽的冷笑。
“你知道吗,我很后悔,为什么要那么骄傲,当年被你激得在约好